就像当初那样。

死机的大脑迅速回档，妹妹和白洵已经拿走了一部分药品，我俯视这个身着白大褂的青年。

“他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我说。

其实他到底幸不幸运，我不知道，也没资格评判。

所以这只是说说。

把余额为0的行卡放在了那家诊所，我们上了车，一路沉默。

“哥我好害怕。”玄茗突然开口。

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的我这才注意到她，她正蜷缩成一团，露出脆弱。

这样的她已经好久没看见了。因为我们的联系本来就很淡。

“我怕你突然不见了，再也不会理我。”她说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上的泪痕还可以窥见。

“要我说，言情小说看多了。”白洵抽了口烟。

我一把把烟夺过去，碾灭。

我拍拍自家妹子，冷脸对白洵说出了老早就想说的话，“还轮不到你插嘴。我一开始就奇怪，你的疑点太多，首先你的目标就不成立，什么去x市调查真相，那都是放狗屁，若是真有这个目的，你在茗醒来时就会提议去那。”

“其次，毫无保留的透露底细，或许你还有其他的底牌，或许，”我把妹妹亲手买的刀横在了他脖子上，“你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们活着。”

或许是为了攻略我。

玄茗也有模有样的拿起她的小刀，用手掰开了我的胳膊，拔刀横在了他脖子上。

白洵双手举高高。

车子停了下来。

“我没有任何目的，大人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我只是，咳...”

他后面好似噎住了，什么也没说。

“你只是想攻略我，然后获得什么，之后再去下一个世界攻略另一个人。”

【白洵此时十分恐惧，还带着对系统的愤怒，如果不是它要求他完成这个该死的攻略男主的任务并且完不成就会死，他早就...】

他丧气的点了点头，“哥们...大人！我也不想啊，我是直男，谁想攻略男人？只是不那么做我会死...会死？”他好像有些疑惑。

“当一个人说自己是直男时，他离弯也不远了。”我家妹妹淡定的吹了吹刀上的灰。

“奇怪，你为什么认为"那个东西"能操控你的生死？为什么在＂死亡＂与＂攻略自己不爱的人丢掉自己的脸让自己活得没有尊严＂这两个选项中选择了后者呢？”

这也是我一直想问那个顶替了我基友的家伙的话。

为什么这样的理所当然，认为我们活着就是受罪需要他的拯救，会认为...人命不值一提呢？

那种人活着，就是为了恶心我。

【白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奋，原来这就是真理！】

“我...愿和大人签订生死契约，一生不叛！”白洵一脸坚毅的单方面完成了契约。

“感谢大人的教诲，在下一定不负所望！”他握拳，神情激昂。

“开车。”真是神转折。跟不上热血小青年思维的我扭头不去理他。街上已经出现了丧尸，正在向这里爬过来。

“大人要去哪里？”白洵表现的十分积极。

热血一根筋，直肠子，想到什么做什么，心机浅。这简直是对白洵最好的诠释。

“x市。”

“那里是末日后最大的幸存者基地呢。”他笑嘻嘻的说，完全没有之前紧张的气氛。

真是日了狗了。

收个小弟还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