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奴儿入府前三日观察金府的现状,之后便发扬华夏儿女的传统美德——勤恳,白天出府打工赚饭钱,晚上归府写手稿,这样默默的过了十几日,终于等到接风宴当日。
提前来到迎宾厅,发现已经有不少门客也提早到来,并且交头接耳侃侃而谈。
别以为迎宾厅的牌匾把门客当成上宾尊敬接待,内部布局却像学堂一样。
单人宽的矮桌整齐划一的排列,一排八个,多排。桌子很矮,没有椅子,只有蒲垫,入座需要盘膝。
最前方的高台,明显是留给金江,可以让金江像帝王一样,居高临下的俯瞰门客。
矮桌上有铭牌,需对号入座。
付奴儿被安排在第八排第七座,看着身后那数不清的矮桌,很是靠前,至少以付奴儿的眼力,可以看清正在高台处擦桌的青洁主管的表情。
刚落座,隔壁桌的门客也到了,对视一笑。
对方很年轻,不足二十,或许刚及笄,脸上有些嫩肉,看起来肤质上佳,没有毛孔与痤疮
,具有光泽。
一扫众门客,花信年华的付奴儿竟然是年龄最大的,金钗和豆蔻的少女有不少,更多的是碧玉年华,占有六成,连达到桃李之年的都是少数。
付奴儿庆幸自己今天出门前认真妆点了一番,不然真要埋没在这些少女的青春靓丽。
成年女子和少女在妆扮上的喜好是完全不同的,少女爱扮性感,勇于尝试各种风格,追逐各种潮流,为了变化而变化。成年女子已经历过这些,琢磨出最合适自己的风格,最大的发扬自己的优势。
付奴儿是个西域混血儿,父系的华夏血统强势,继承了黑发褐眸,但脸颊娇小,鼻若悬胆,颧骨分明,嘴唇丰满厚实,肤白似雪,清冷艳丽。身材高挑,七尺八寸(秦制,一尺23.1cm),更是蜂腰翘臀,婀娜多姿。但一笑起来,气场顿时若了三分,不伦不类的滑稽,高冷变花痴。
接近寅时,金江准时入座,第一眼就看到付奴儿这个突兀的美女。
快开宴,还有一半座位是空的,不少门客晚起迟到,年幼者不重视守时。空落落的座位,前排大多是娃娃,坐高也低。
付奴儿特意把头发梳成飞仙髻,没有佩戴翡翠金簪而是选用了青金石打磨而成的细簪,再搭配宝蓝色的长裙,更显冰肌玉肤。面部则素雅,远山眉与隐约可见的西瓜红胭脂。
金江多看了付奴儿两眼,越看眉头越皱。
付奴儿知道金江在看她,她同时也在打量金江。
依然是铬绿色的交叠领直裰,外加淡青色的半臂衫,选用轻薄麻纱,染着若隐若现的云彩,比细布更显华贵。
没有梳男子发髻,而是完全的散发,飘逸飞扬。
少年脸已经长开,去了圆润,长相和《诗经》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字不差。标准主富贵的男生女相。
金江美虽美,但呈弱柳扶风,身娇轻柔易推倒的弱受之姿,付奴儿觉得少年时的温文尔雅更为顺眼。
“诸位,早安!一日之计在于寅,寅若不起,日无所办,故接风宴安排在早晨!既然,诸位抬爱金府,金府定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与子同袍,与子同仇!”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河蟹帝三令五申,肃清伤风败俗的功法,金府乃书香门第,诸位的言行均代表金府,是一个整体,切莫逆势而为,引火烧身。”
金江顿一下,瞟一眼付奴儿。
“金府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有专员负责对功法的包装与推广,各位认真钻研功法的即可,勿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不合时宜的举动往往适得其反。”
“开宴!”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言者有心,听者无意。
付奴儿糊涂了,金江这番开场白是损自己格格不入,盛装吃早饭吗?说的太含蓄,过度理解怎么办?就当没这回事吧。
抬眼对金江乐呵呵的傻笑。
就像刚才形容的,付奴儿高冷的时候可谓倾国倾城,咧嘴一笑,强烈的对比让金江寒毛立起。金江眨眨眼睛,付奴儿已收起笑容端庄的吃饭,恬静如画。
“同一张脸一会儿美到极致,一会儿丑到极致,这人可真是有意思。”
付奴儿“成功”的在金江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