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所有事情,都是最重要的。”
秋待月晕乎乎地受着强烈的蜜语,感觉小心脏已不够用,颇为埋怨:“王爷说的话,也太甜了吧,不嫌腻!”
“你不喜欢?是我路上遇到的一个可爱女子教授的,等会带你去见她…….”
可爱女子?秋待月正欲问谁,不远处的高树上飞来一支利箭,急急朝向自己身上。
姜南秌一进府门,便将身上兵器卸掉来见她,如今利箭当前,只得抱住秋待月,以自己之躯生生受了这一箭。利箭直刺右肩,带出乌黑之血。
“王爷……”秋待月蹲在倒地昏迷的姜南秌身旁,大惊失色:“箭上有毒!”
四周侍卫一部分团团围住两人,一部分去追利箭来处的树上之影,一刻不敢懈怠。
秋待月封住箭口附近穴道,将利箭拔出,便用嘴将毒血吸出。吸了数十口,见血中乌黑之色已除,方才停口。简单包扎,着人将姜南秌转到附近房中休息。
当下一面嘱咐奴仆按方熬药,一面又自配药材,将伤口敷上药草。几经折腾,姜南秌仍然未醒,秋待月亦感体力不支。不过好在一切及时,可算转危为安。
秋待月给昏睡的姜南秌喂完药后,又细细检查了一道伤口,才算放心,唤来迎雪交代:“我要去睡一觉,有什么事赶紧叫醒我。你就留在这帮衬着,别的人我不放心。”
一觉醒来,却见迎雪站在身旁,不免疑惑:“迎雪,我不是叫你照顾王爷么?你怎么回来了。”
迎雪愤愤不平道:“本来照顾得王爷好好的,突然来了一个女子,说是我们失职才让王爷如此。那女子自带了几个奴仆,就把我们全轰出来。”
秋待月急急下床穿戴:“阿七一直是王爷的近伺,也没说什么?”
迎雪一边伺候一边道:“阿七那怕事的胆小鬼,说此人是个难缠的主,他不敢得罪,那女子说什么就什么吧。”
“什么身份?”
“听说是这次王爷带回来的女子,交代过王府的人都得好生伺候着。”
秋待月十分不放心,急忙赶来姜南秌所居之室,果见一个靓丽娇美的女子坐在自己夫君的床头边端。开门见山询问:“你是谁?”
那女子倒是笑得自然:“事情突然还没来得及彼此照面,我是王爷在外新纳的妾,叫我芍婉吧。”
迎雪直言直语:“你即只是妾,见到王妃该行跪礼!”
芍婉笑道:“我的膝盖最近受了伤,可跪不得!”
“无妨,我看看王爷!”秋待月稳住失落的心神,俯身察看姜南秌的伤口。
芍婉在旁着急问道:“王爷怎样?何时能醒?”
“恢复得很好,差不多了!”
芍婉得意洋洋:“哈哈,对亏我照顾得好呀!”
“我再去准备一副药,劳烦你再多加照看!”秋待月转身出门,虽容色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翻江倒海了数次。只觉五味杂陈,十分不是滋味。
“什么人啊,王爷能解毒,还不是靠小姐。还成她的功劳了。” 迎雪不甘地随同主子出屋,呲之以鼻:“小姐,你不能就这么便宜她了!”
秋待月一时无主,但想先治病要紧。
又一碗药熬好,在迎雪的生拉硬拽下,秋待月半推半就地亲自来送药。意图宣示主权,驱逐入侵者。
主仆二人还未进屋,便听到芍婉的娇滴之音说着:“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哦,眼泪都掉了好几斤。”
秋待月不敢进门,呆若木鸡地站着,只听到那个属于自己夫君的声音回答:“就为了让你不担心,我便拼命醒来了不是吗?”
又听到芍婉柔语:“来,乖乖喝药,喝完以后可以吃糖!”
秋待月转身欲离去,自己都从没这么哄过他,突然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便停下脚步偷听。
屋内一时无语,片刻后听到姜南秌的回答:“喝完了,糖呢?”
他原来不会只对自己笑,不会只对自己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