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请的。”沉默了半晌徐墨秋突然开口道。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假装转身整理我从家带来的物品,泪水模糊了视线,喉咙被压抑的疼痛无比。
我不知道这样的徐墨秋我还能拥有多久,我已经无法潇洒的从这段感情抽身而出,可我俩若想厮守,必然要跨越那无形的战场,那战场上没有一枪一弹,可我知道,我们终会遍体鳞伤。
刚在电梯前碰到的便是徐墨秋的父亲,我很早便知道他的事迹,他在商场上的传奇。
认识徐墨秋后,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除了都姓徐,直到我在徐墨秋的房间里看见一张即将交给学校的表格里父亲那一栏的三个大字。
我和徐墨秋的年龄差距即使在普通人家都很难让人去接受,更何况像这样的公众人物。我不去相信所谓的奇迹,这段感情的确让我看不到未来。
可我不想拿这种悲观去左右徐墨秋的情绪,即使是遍体鳞伤也由我一人承受。
整理好心情,我重新转过身面对徐墨秋,装作若无其事道:“你现在把他赶走的意思不会是让我伺候你吧。我还真是一老妈子的命。”
徐墨秋笑道:“难道你想我们的二人世界被围观?”
好吧,论耍流氓,谁能耍过徐墨秋。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接徐墨秋进了手术室,我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等着。
手术进行了将近三个小时,还真像电视剧里演的,几位全副武装的医生推着徐墨秋从手术室出来,我急忙跑过去,那位刘姓医生摘下口罩对我说:“手术很顺利,像他这样的身体素质,估计恢复起来也会很快的。”
我赶忙感谢了一番医生,随即走到徐墨秋的身边,他除了躺着,脚上打着石膏,跟进手术室之前并无区别,亏我还在脑海里杜撰了一下他苍白的小脸。
回到病房反而着实忙碌了会儿,输液,吸氧,我在边上看着一群医生护士折腾着徐墨秋,本来刚才觉得应该没什么事,现在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直到捋清楚那些管子,护士向我交代了注意事项,病房才总算清净下来。
我坐到他床边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笑笑说:“真想不到那么厉害的徐墨秋也有今天,乖的像只小猫。”
徐墨秋眉头一皱道:“能不拿那些小东西形容我吗?”
我说:“也是,小猫不知要比你可爱多少倍。你充其量也就是只张牙舞爪的未成年狮子。”
徐墨秋刚想反击,我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伏下身连人带被子抱住了他。他伸出手拍拍我的背,在我耳边呢喃道:“我没事,真的。”
徐墨秋果然如医生说的,他折断的骨头在飞速的愈合着,一周后医生便提出可以出院。
收拾东西结账,我好像又回到了父亲住院的那个时候,那时候的我就像现在这样,跑前跑后,忙东忙西,可如果结局也能像这样该多好。
拿着一堆清单回到病房,走到门口,房门虚掩着,我朝里看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似乎在说着什么,我把耳朵凑近了些,房间里的交谈声瞬间高了许多,这次是徐墨秋的声音,略显激动说:“我手术那天,他在这儿待了十分钟不到,他那个时候怎么没想到我需要他照顾。我好了他倒想起照顾我,想起他是我父亲。”
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道:“徐总那天真的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这些天他一直在跟你主治医生确认你的恢复情况。徐总其实一直都很关心你。”
徐墨秋冷笑一声:“我永远排在他的工作之后,既然这样,我也不回去打扰他了,我自有人照顾。”
年轻男人的脸上明显有些为难,说:“徐总特意交代的,一定要让你回去养伤,房间已经。。。。。”
徐墨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说:“你跟他说,那个家我待的不自在,不利于我养伤。你原话跟他说。”
说完后突然看向我这边,道:“漾漾,你进来吧。你用不着躲他。”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我在门口的,只好推门进来,朝面露难色的年轻男人道:“我来和他说吧。”
对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了房间。还顺便带上了门,我眉头一皱,感觉哪里不对劲,他竟然对我的突然出现没表示任何惊讶,甚至眼神中没有一丝陌生,难道,但愿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