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高世勋的话,顿时气愤到了极点,对我的人格提出质疑?我压抑住内心的波澜,装作平静道:“高总看人的方式真是独特,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保留的秘密,如果这就是你认为的没有诚信,随你。况且,你没有吗?你已经不是创始人女婿这件事你不一样没说吗?”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也许在他来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我和这位新总裁似乎八字不合,早就应该想到,我们三观不同,还妄想能够愉快的工作。看来我才是很傻很天真。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保持着这样的互看不上,只是为难了我们的助理,夹在我俩中间,如履薄冰。
公司开始传出了高世勋离婚的消息,据我所知,知道这件事的目前就我和他,我没说过,想来是他放出的消息。想起那天在他办公室说的话。他这是在向我挑衅吗?
我俩保持了五天这样的冷战,最后终结在他急匆匆的一个电话里,但在这场冷战里输的人并不是他,而是我。
那天,我,刘雨琪,还有即将临盆的苏荷,照例在飞翔的古拉拉聚会。
席间还有一位新认识的朋友,我们最近组成一个豪华四人组,她叫高烨华,是个画家,一直没问过她年龄,只是目测和我们差不多,先认识的刘雨琪。
我其实一直疑惑他为什么会走进我们的圈子,她整个人的气质似乎和我们完全不搭,她像是高贵典雅的完美化身,我们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聒噪着,她总是恰到好处的微笑着。
人跟人的相处真是没什么规律可言,就像高世勋和我,明明有千万种的理由可以好好相处,但气场却怎么都合不来。
正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看着手机屏幕里跳动的三个字,竟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动作,天知道,比嫌弃瘟疫还嫌弃我的高总怎么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内心有种不详的预感,我接通电话,连喂都还没来得及说,高世勋的声音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声音中有刻意压制住的颤抖,他说:“lily不见了。”
我听完他的话,顿时也慌了,顾不得我俩还在尴尬的冷战中,假装镇定的先安抚他,然后匆匆辞别闺蜜,来到高世勋的家。
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无措,在我推开门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台打电话,似乎是在跟警察沟通,只是沟通的情况很不乐观,最后他无奈的挂断电话。
我问道:“什么情况?”
高世勋举了举手机说:“我在公司,lily的保姆突然打电话说她买菜回去的时候发现lily不见了。”
我说:“那会不会是她找他的同学玩了。”
高世勋摇了摇头说:“我还没送她上学,况且她一直在家,基本上没去过什么地方。”
我皱了皱眉道:“高世勋你可真行,大周六的有什么事情是非做不可的,你连跟我置气的功夫都有。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的女儿,你难道忘了你女儿的抚养权是你废了多大的功夫才争取来的吗?”
高世勋听完我的话无力的扶了扶额头,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失踪不到24小时,警察不予受理,我真的毫无头绪。别的倒不怕,只是北京的交通这么乱,我怕她会出事。”
我看着高世勋暗淡下来的眸光,此时的他毫无保留的展示着自己的软弱,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于此同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徐墨秋,我走开几步,接起电话。
“你在哪?”徐墨秋说道。
“我在我老板家里,小朋克不见了。”我实话实说。
徐墨秋停顿了一会儿,说:“你们不是闹掰了吗?”
我扭头看了看高世勋,他同样也看着我,突然想到高世勋找我来是想对策的,我却在这样紧急的状态下接电话,太不应该,于是对着听筒里的徐墨秋敷衍道:“回头再给你说,眼下我得先帮他把小朋克找着。”
话音刚落,徐墨秋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不用找了,在我们家。你叫他过来接她吧。”然后不等我回话便挂断了电话。
顿时我的心情五味杂陈,脑海中的思想在激烈的碰撞着,一会儿是完了,徐墨秋生气了,一会儿是,小朋克怎么找到的我家,一会儿是,小朋克果然和徐墨秋有情况。当然还忘不了去思考,等会儿高世勋过去,只怕是不得不见徐墨秋了。
但碰撞归碰撞,当务之急还是能辨别的,当下就跟高世勋说:“你女儿跑去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