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吃完早餐,温桦叫秘书收拾掉餐具,对在沙发上坐着的白渝迟面色严肃,“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白渝迟:“好……等等!”
一边叫着,人已经往厕所冲去。
温桦: “……”吃完就拉,你的肠子是一条直线吗?
默默吐槽的温桦发现,在白渝迟到来的不满一天的时间里,自己的智商貌似被狠狠拉低了。
“您好,温先生,”一位青年出现在门口,五官俊朗,双目有神。他身着纯黑色西装,能看见细小的针脚,并不是西装的做工粗糙,恰恰相反,故意露出针脚正是意大利手工定做的西装的证明。青年年龄不大,目测不超过三十岁,但一身西装已显示出他的成功。
“……您贵姓?”温桦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这种成功人士,虽然他见得不少,但如果见过,一定会有印象。
“免贵姓秦,单名一个樊字,是名律师。”青年回答。
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实际上,秦樊这个名字在律师圈子里可是一大招牌,没人不知道这位号称“袖里剑”的年轻人,秦樊打过的官司不多,但场场必胜,擅长打人个措手不及,如同武林高手的暗器,剑剑难防。
“原来是秦先生,幸会,幸会,”温桦想起来了,前几天他让秘书约了这名律师,请他为温氏打一场官司,“既然秦先生肯来,那么是接下这宗官司了?”
秦樊点头。
温桦很高兴,虽然这宗官司不大不小,但如果输了也会对公司利益产生一定影响,这位高人肯来,自然是最好。
“那我让安娜把材料送上来”温桦拨通内线电话,突然想起安娜帮自己和白渝迟去送盘子了,但现在只有一个秘书安娜,“秦先生,介不介意走一趟?“
秦樊:“不介意。”
两人便离开办公室,走向人来人往的走廊,在厕所里的某人完全被遗忘了……
温桦:“那么秦先生,这场官司我们的胜率大概为多少?”
秦樊:“大概为……啊?!”
面前,一个人影突然出现,而且还没把裤子提上,维持着呆滞的神情僵在原地。
温桦:糟糕,忘了这家伙!
秦樊嘴角抽搐:“温先生,材料用传真给我就好了,今天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罢,逃命似得走开,留下温桦和白渝迟大眼瞪小眼。
半晌,白渝迟才脱离惊吓,迅速提起裤子,“我不是在厕所吗?!”
温桦努力克制住扶额的冲动:“我想,我知道范围限制是多少了……大概二十米……”
········
温桦活了二十多年,头天这么倒霉。
先是被家里莫名其妙的人吵醒,再是被迫带他去公司,最后某个家伙居然在蹲厕所时突然出现,把谈官司的秦律师吓跑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把这个人狠狠骂一顿后再赶出家门,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个人,他还真没法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