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兰欣打来的。
“到了,我在木湾库养鸡场,见着木莎的堂妹木柯了。不过情况有些不对劲?只是…”阿铁欲言又止。
“啥不对劲?木柯吗?对了,我打电话给你也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上次我俩不是在养鸡场见着那老人了吗?我今天突然看见一个卷宗,好像是关于木湾库养鸡场的事情。对你的案子应该有点帮助。”
“是木柯和那老人的卷宗?”阿铁心中疑惑,不知道兰欣这样说有什么用意。
“卷宗涉及到木库湾的债权纠纷,那养鸡场曾有过命案,有一张半身的死者照片,那当然是命案发生之后拍的。我和你见过的那鸡场老人,和照片上的很相似。他已经死亡两年多了。”
兰欣的话令阿铁诧异,在那一霎间,他的脸色变得不可思议。
“你仔细看过了吗?”
“是的,虽然一活一死,容貌多少有点差异,但是两者同是一人,殆无可疑。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说这个事。”
阿铁勉力定了定神,吸了一口气:“这就奇怪了,我说上次接到报警,怎么没有找见尸骸。而那老人也奇怪的很,今天我彻底没有找到他。问木柯更是碰了钉子。”
“要不我把卷宗带过去找你吧,我看了一下,死者是养鸡场老板,后来股权就转让了。木古里综合办控股百分之八十,还有百分之二十是一个上官可人的名字,木柯又是养鸡场中唯一的人。”
“你直接回木古里吧,我这边安排好木莎,就和谭斌一起回木古里,调查一下他侄女遗体火化签字的事情。路上你小心一些,我们路上遇袭了,见面跟你说。”
阿铁挂断电话,心里暗暗地叫了一声“活见鬼”了,但木柯的冷漠,让他无处问起。
阿铁又看了看鸡舍四周,除了嘈杂的鸡仔啄食的声音,几乎没有其它声音。他沿着鸡舍又走了一圈,看见有一只超大的大公鸡在鸡舍外面巡视,好像它不属于被关在里面的那些鸡一样,倒像是个巡查的将军。
大公鸡也看着阿铁,警惕地扬起血红的大鸡冠眼睛中有一股凶气。
阿铁从那只鸡身后走过,看了几个房间没有发现那个老人,就回到木莎的那间库房。
此时,木莎在谭斌的帮助下,已经将住处的床和物品摆放好,烧了开水。
“来,阿铁,喝口水吧。”
木莎见阿铁过来,招呼道。
“木莎,这地儿能习惯吧?我和谭斌要回木古里了。这边要是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阿铁接过茶杯边坐在凳子上,边说。
“慢慢就习惯了,起码不用过会所那种杂乱的人生,和鸡为伍比人安全。”木莎给谭斌也倒了一杯水,道。
杯中茶尽,阿铁和谭斌告辞回木古里。
木莎站在房门前,有些恋恋不舍。木柯并没有出门,她依然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在听外面鸡仔啄食的音乐声,她脑海中,只有那只替她巡视养鸡场的大血冠公鸡。
谭斌和阿铁回木古里的路上,兰欣也在龙湖驾车前往木古里,一是带养鸡场的卷宗给阿铁,二是回家问问她爸木严,综合办为什么拥有养鸡场的股权。
再次回到木古里,谭斌的心又低沉悲伤到谷底。短短几日,如同数载。谭斌看到星河巷的出租屋被粉刷一新,他彻底暴怒。
“这是要掩盖什么吗?豆豆死之前都干啥去了!”谭斌瞪着眼睛,握住拳头在怒吼。
车子嘎然一声,兰欣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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