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琉听她这么一说,更是紧张,急急地上前替她捏捶,希望能舒缓一些她的痛楚,更不死心地劝说:“小姐,您最近愁眉深锁,似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奴才好替您解忧。”
“解忧?”慕容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本宫的心事早已成了病,盘踞在心头多少年了,如果能解,断不会留至今时今日。”说完,又深叹一口气。
小琉自然知晓小姐心头有千万个难处,却只能有苦自己咽。心里自然想帮,却帮不上也帮不得。不然让陛下知晓,铁定又是一场预估不了的暴风雨。
慕容凝自然知晓小琉的关切之意,更是明白,如今的自己已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母,断不能再存了其他心思。多年下来,皇帝仍是很不放心自己,时时刻刻患得患失,自己当然不能再去触碰他的底线。可思亲之情,却是逼得自己落下了失眠之症。
思绪万千,不断烦扰着,让慕容凝突然有些晕眩起来,想凝聚心神却直接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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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前殿议事的皇帝,在听到宫人的奏报后急急赶来椒房殿。
御医早已围聚一堂,见皇帝入殿都急急迎驾。
未等他们的行礼,赫连擎烦乱地打断他们:“罢了罢了,休要浪费时间,快告诉朕,皇后到底怎么了!!”
韦麓易第一个上前回禀:“回陛下,娘娘乃孕中多思又有虚亏,才致气血不足晕厥。”
“虚亏?!”皇帝大怒:“朕的皇后,好好地待在椒房殿,那么多宫人们眼皮底下,居然会虚亏而晕厥?!”皇帝一把抓住韦麓易的领子,怒问:“那朕要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做什么用?!摆设吗?”
韦麓易及殿中诸人均下跪领罪:“陛下息怒,臣等有罪!请陛下恕罪!”
“恕罪?!”皇帝怒意无法消,遂怒令:“来人!将这些侍奉主子不尽心的奴才,统统拉出去仗责五十!还有这些庸医,统统捆了,下狱!”
没等那些人解释只言片语,都被押了出去,椒房殿突然空无一人。小琉从内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空空如也的殿堂,只有皇帝站在那里。
看到小琉,赫连擎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了亲自去探探皇后,遂问道:“她,怎么样了?”
小琉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回禀:“小姐刚刚醒来…”
不待小琉说完,皇帝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入内室去查看。
小琉疑惑地看了周围一圈,也跟着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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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凝躺靠在床榻上,有些有气无力,在见到皇帝进来时,刻意让自己提起精神来,说道:“你来啦!”
赫连擎轻柔地坐到床边,抚上她的脸,担忧不已:“凝儿,你哪里不舒服?”
慕容凝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累。”
“是不是很辛苦?”赫连擎询问:“如果真的辛苦,咱们可以先不要…”
没等他把话说完,慕容凝立马摇头:“一点都不辛苦,你不要又动其他心思!我不准你又有那样的心思!”
“我是怕你辛苦。”赫连擎也很无奈:“这几年,一直让韦御医帮你调理身体,好不容易好一点了,却又有孕。许是以前的虚亏还没有补回来,可能…可能暂时不适合孕育生命。”
见他真有那样的心思,慕容凝有些急了,遂出言有点重:“不要!四郎,你不要那样做!我不许你那样做!不然,我会恨你的!”
见她如果紧张,赫连擎只好安抚她的情绪:“我没说一定,只是万一你承受不了…那咱们就…”
“不!我很好!我可以安然诞下孩儿!我一定可以的!”慕容凝郑重其事。
见她如此,皇帝也不便多说,只好答应她:“好,我相信你。那你一定要振作精神。”
慕容凝肯定地点头。心里却在疑惑:为什么好端端便晕厥?
然,很多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来,暂且隐而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