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
……
子时已过,夜色更深。
许二小和王成安在远处收拾法坛,陆远则盘腿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反复摩挲着手中那枚冰冷的白玉骨牌。
“这东西,像是个信物,或者说……引子。”
一旁的黄焖鸡凑过来,贼眉鼠眼地盯着骨牌,笃定地说道。
陆远挑了挑眉:“引子?”
“对!”黄焖鸡点头晃脑:
“就像你们道观里给弟子留的玉简,人在外头要是死了,观里的玉简就会碎,道观立马就知道你出事了。”
听它这么一说,陆远重新审视着骨牌,眉头微皱。
“如果真是这样,她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陆远想不通,又喃喃自语:
“最关键的是,她为什么不说话……那三个字说得那么费劲,不应该啊,你都能叭叭个不停……”
“嘿!什么叫黄爷我都能叭叭!”
黄焖鸡顿时不乐意了,两只爪子往腰上一叉。
“黄爷我可是正经修行的黄仙儿!道行七八十年,能言善辩是基本功!”
陆远懒得理它,目光依旧锁定在骨牌上。
另外一只手从怀里摸出那个包裹,丢给了黄焖鸡。
里面,正是那块粉色灵肉。
黄焖鸡接过包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陆远会这么干脆。
打开包裹,浓郁的灵气瞬间逸散,引得周围阴风呼啸,无数潜藏在黑暗中的东西蠢蠢欲动。
“小子,你够仗义!”
“黄爷我修了八十年的道,从未见过你这样的道士。”
黄焖鸡一脸认真地看着陆远。
“你救了黄爷的命,这东西按理来说该给你当谢礼。”
“但黄爷我如今道行全无,没它回补道行,在这关外怕是寸步难行。”
“这块灵肉,算黄爷我借你的!日后,必定还你一场大造化!”
说完,它便将粉灵肉塞进嘴里,大口吞食起来。
陆远撇了撇嘴。
好家伙,一个黄皮子,都学会给自己画饼了。
陆远懒得搭理这黄皮子。
粉灵肉这玩意儿虽然贵重,但陆远从来没有想过昧下。
就在这时,许二小和王成安收拾完东西跑了过来。
“陆哥儿,今晚是赶路还是找地方歇歇?”
这两天给三人累的不轻快。
昨天晚上那么一档子事儿,许二小跟王成安更是连觉都没睡。
刚才两人搁那儿收拾法坛的时候,两人就是一个哈欠接一个。
“今晚找个背风的地方睡一觉,明儿个一早在赶路。”
陆远望向许二小跟王成安两人那一脸期待的小脸说道。
而两人一听能休息,当即便是咧着嘴立即嘿嘿笑道: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