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刺史李荣，生性懦弱，但本心不坏。兵部杨辰，好投机取巧，勾结私党谋利，要多加提防……”

“小虞。这些话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别说是记，就是背我也背下来了。”凌墨不耐烦的打断楚虞，“杏花开得正好，咱们去宫外赏花可好？”

“陛下不要玩笑了。”楚虞冷冷回绝，语气的毫无温度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已经可以这么冷酷了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神经一刻不松，心弦紧张的几乎崩断。

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小虞！”凌墨晃晃她的胳膊，企盼的眼对上她冰冷的瞳，光芒终于熄灭，“我还有奏折要看，你先出去吧。”

“是。”楚虞看着凌墨缓缓放开的手，心中某处一动，终是转身退了出去。

“呃。”

“抱歉。”

楚虞走得慌忙，冷不防撞上一人。

一柄折扇，佛手柑香。

“无妨，姑娘日后小心便是。”

楚虞抬眼一怔，忽又觉得不妥，迅速颔首扯了扯面纱。

“是。多谢公子。”说罢，侧身便走。

徒留折扇轻摇，浅笑如玉。

“你来了？”

“臣下来迟，陛下恕罪。”翩翩青衫落地，低微却不卑贱。

“平身吧，朕哪敢怪罪于你。”这样说着，凌墨却不曾抬眼看过眼前之人。

“谢陛下。”折扇一合，“戡岚有一事相禀。”

“坐下讲。”

“左刺史李荣勾结邻国，已获兵符，预计不出一月，西赫与壁国战事必起。”

“李荣？”凌墨皱眉，“朕听闻李荣生性懦弱，怎会勾结别国？”

“不知圣上是听谁所言？”

“与你无关。”

戡岚失笑，站起身形，拱手一拜。

“璧国兴衰既与微臣无关，岚也不必多奏。告退。”

“哼，终是我父偏袒你太过了，才敢如此锋芒对朕。”凌墨剑眉一凝，极不情愿的开口，“你可知青云峰。”

虽然是疑问的句子，他却说的及其肯定。

“果真没错。”

“既然知道何必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