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养狗
“恩佐回来了?”
“他现在在哪?————圣芝诺修道院?他去那里干嘛?”
“老爷,打听到了,恩佐阁下是去將他的父亲康拉德安葬在您的姑姑阁下身旁————”
“父亲,我们似乎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联繫康拉德一家了,现在贸然上门邀请,会不会让恩佐对我们有些不好的看法啊?”
“何况,我们不是应该等恩佐自己找上门来吗?人家突然回来都没跟我们通个信,我们又何必————”
“蠢货!恩佐现在是我们能比的吗?现在你立刻就给我滚去圣芝诺修道院外等著,等恩佐一出来,你就把他给我请回家来!”
“今天我晚上我会摆好宴席,如果你没有把恩佐给请回来了,那你也就不要回来了!”
“————好的,父亲。”
“克雷斯主教阁下,在正午时分,恩佐骑士已经到了巴尔多利诺村镇,好像是要去圣芝诺修道院。”
“时刻关注,如果恩佐骑士要求见我,立刻来通报我,並邀请他到会客室等候,不许对恩佐阁下有怠慢之意,要尊敬这位贵人!”
“遵从您的意志!”
这次回来算是开了个好头。
恩佐將介绍信收了起来,他本来还想著通过其他的办法来获得引荐,毕竟他现在的实质身份还是比较低微的,想直接跟维罗纳主教国的统治者见面,说实话,有些突兀了。
他来找维罗纳主教是有事相求的,直接找上门去未免有些不礼貌了,谁知道这位克雷斯主教是什么性格呢?会不会因而生厌呢?
圣芝诺修道院的事暂时放到一边,恩佐也不去多想副院长到底谋求些什么,反正一位伟人的话说得好:“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要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无论副院长在谋求些什么,他现在的示好对於恩佐来说就是件好事,其他的以观后效。
马车平稳行进,现在天色渐暮,但是赶在宵禁前进入加达尔城市应该没问题。
恩佐再度闭目养神了起来,不过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並且还多停留了一会,恩佐顿时皱起眉头,睁开眼,正准备走出马车查看,便听到马车外传来的布加拉提的声音。
“大人,前面来了一队人,为首的自称是巴尔多利诺家族的继承人,他还说他是您的表兄希望见一见您,我不知真假,所以————”
巴尔多利诺家族?
恩佐思绪翻飞,瞬间便找到了这个家族的信息一一这个家族在数十年前很具有威势,家族在那时出了一位维罗纳主教国的主教。
没错,这便是恩佐奶奶所出身的家族,那位主教就是康拉德的舅舅!
当时巴尔多利诺家族族长有三子,两儿一女,其中长子后来继承了家族,次子在年少时便被送到圣芝诺修道院修习,后来一步步普升直到四十多岁时成为了维罗纳主教!
而那位最小的女儿,便是乌尔里希伯爵所私会的贵族女子,也是康拉德的母亲,或许他们之间最开始的感情有其他的因素驱使,但最后乌尔里希用事实证明了,他最爱的便是康拉德的母亲,也因此陷入到了痛苦当中————
在康拉德舅舅和母亲在世的时候,埃彭施泰因家族与巴尔多利诺家族关係还很深厚。
但是这一切在康拉德十一岁时母亲去世与康拉德十三岁时他舅舅去世后,他便跟该家族关係淡泊了不少,直到康拉德成年后,两方家族的联繫就莫名奇妙的中断了。
这导致恩佐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巴尔多利诺家族的人,哪怕是每年回到圣芝诺修道院去祭拜康拉德的母亲时,康拉德和巴尔多利诺家族都从未有过来往,彼此都视而不见。
或许是出於母亲的原因,康拉德从未在恩佐面前说过该家族的坏话,但也没有过多提及这个家族。
这导致恩佐对这个家族的印象也很浅薄,知道有这个存在,也知道彼此之间的关联,但是你让恩佐说出该家族成员的名讳,恩佐就仅能说出他奶奶的名字,连那位舅爷维罗纳主教都只能说出他的教名。
表兄?不好意思,不认识。
不过嘛————恩佐转念一想,如今他可以勉强算是荣归故里”,现在他回来甚至都没有通知给该家族,他们就主动上门,这说明什么?
人家有意修缮关係,正在主动示好!
正如伟人所言,恩佐深以为意,所以他决定去见见这位表兄,或许巴尔多利诺家族会给他一些惊喜也说不定呢?
於是他走出马车,飞跃至马上,策马来到车队前头,一眼便看见了那位跟他一样有著棕色头髮,留著八字鬍约三十岁的男子。
“上帝注视著你,这位阁下,我是恩佐·冯·埃彭施泰因,您就是巴尔多利诺家族的继承人,我的表兄?请原谅我冒昧询问,不知您的名讳是什么,我需要確认一番。”
恩佐几乎第一眼就確认眼前这位跟他有著三分相像的中年人就是他的表兄,他说这些不过是想知道他的名字罢了,不然的话未免有些太尷尬了。
表兄却是呆愣了一会,目光盯著恩佐,眼眸中含带著些许复杂,心中的一丝怨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伴隨而来的是愧疚与羞耻。
“恩佐,我是你的表兄吉贝托,我是奉我父亲的指示前来邀请你参加家族聚会,他听说你回来了,很是高兴,特意举办了宴席来为你接风洗尘,希望你能————”
吉贝托语气复杂,见到恩佐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大错特错,为什么他会对这位年轻的表弟有妒怨呢?我们明明应该是好兄弟才对!
还有我的父亲也真是的,为什么当初跟康拉德叔叔断绝联繫,现在还让他来邀请恩佐回家中聚会,这让他怎么说的出口啊!
他心中的愧疚几乎要溢满而出,对於恩佐他除了有钦佩、讚赏、认同,还多了一丝丝的可怜与同情,恩佐在世上已经没有家人了,我们是他仅有的家人,上帝啊,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明明那么的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