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博洛尼亚又很有钱,所以他才能造就今天的这一局面,让摩德纳陷入败局o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里卡尔多无惧无畏,绝对是一名合格的军事指挥官和骑士,但他绝对不是首领,他的格局撑死了也只能做一名男爵,再高都会露馅。
该怎么办?盖拉尔多目光看向窗外,神情变得坚毅起来,他的眸中燃烧起焰火。
直到我们的胆量吞噬世界!
家族箴言在他心中迴荡,作为兰戈尼家族的族长,盖拉尔多將这段箴言深深鐫刻入他的心灵之中,他很贪婪,但也从不缺勇气!
“该怎么办?你立即回去巩固城防,我现在下令给你调拨部队,你的任务就是坚守住蒙特索莱城堡,剩下的我会处理!”
里卡尔多看了看盖拉尔多,这位被他忽悠著进攻蒙特索莱的政务长官,或许在以往有许多次被他鄙夷不屑,但他確实感谢他,也確实支持他,甚至打心眼里相信他。
他贪婪、容易轻信他人,毛病一大堆,而且还都是里卡尔多这位標准贵族所不耻的贵族不该有的品德,但这不妨碍他尊敬他。
所以他没有多言,没有多问,而是直接点头应是,“遵从您的意志!”
这位糊涂”的政务长官,早已是里卡尔多心中唯一的主君了。
目送里卡尔多离去,盖拉尔多回到书桌前取出书信,提笔写下两封,隨后叫来两名自己的亲信下属,將信件分別交给他们。
那两人接过信件,连夜离去,一位往北,一位往东南,很快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房间內空荡荡,盖拉尔多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阳台上,望著弯弯月明,心中思潮涌起,最后只听见他轻声低吟。
“朱庇特的雷霆愈是炽烈,愈能照亮英雄脚下的征途,他挥手间破开风浪,世间的一切都为他让步,史诗都为他篆刻姓名————”
“少爷,该休息了。”
鲁道夫悄然走到小主人身后,忠诚又怜惜的目光看向他这位小主人,自从他们逃离萨维尼昂来到卡森蒂诺,小主人就越发沉默了。
直到现在,鲁道夫都时不时能听见小主人不时的抽泣,还有那低低念诵的父亲”————
“那天夜里,父亲是不是就死在这样的黑暗之中?一个人孤独无助,在寒冷中————”
小男孩的声音哽咽著,几个月前他还能在父亲的膝下承欢,如今他却只能寄人篱下,在这冰冷的城堡与鲁道夫叔叔相依为命。
他转身抱住鲁道夫的身体,罩袍下的锁子甲被他拍打出声音,自从来到这里,鲁道夫就从未卸下过鎧甲,无论寒冷炎热————
小男孩的话,鲁道夫无法回答,甚至这位小主人都没有察觉,他这句话就宛如利箭般已经深深地刺痛了他的教父鲁道夫。
那天夜里,鲁道夫拋弃了伊莫尔达,將他遗弃在了寒冷的夜色、死寂的黑暗中,那是鲁道夫永远的噩梦,他直到现在还在懺悔。
鲁道夫只能轻轻拍打著教子的后背,尽力学著伊莫尔达的语气与温柔,虽然他的声音可能有些不一,但是他的感情绝不逊色。
看著夜色,许久,他才开口道:“你父亲他不是死在了寒冷中,他不是死在了孤独无助中,他只是回归了冥河,那是你们家族的最终归宿————”
“他还活著,活在我们心里,你看————”
鲁道夫將教子的身体转过来,半蹲著跟他保持同一视线,用手指向夜色黑暗中。
“你看,在那漆黑的深邃里,是不是有层层无形的波纹在荡漾,那是你的父亲所为,他正在那—搅动冥河!”
“去年的大戏还未演完,看来今年就要重新续上了————”
卡森蒂诺伯爵圭拉二世將情报扔出,上面写的是约翰枢机主教北上直达博洛尼亚之事,虽然还没有后续消息传来,但是他一想就明白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
“我似乎也能分一杯羹?”
圭拉二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去年他还来不及插手,事情就结束了,但是今年他有了更好的理由插手,似乎可以主动一些?
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一处城堡方向,那里是他赠予他新收的封臣的城堡,那座城堡还被他特意改了个名字后才送过去的一萨维尼昂。
“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
圭拉二世笑容扭曲了起来,有了合理理由的他可以直接参与此战,不过他还
是没有想好要跟谁敌对,毕竟现在可没有皇帝的命令了。
沉思许久,他还是没想好,而后他乾脆直接不想了,起身走向城堡內的密室,他需要放鬆放鬆————没过多久,密室內便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和变態的嬉笑声。
康拉德庄园。
进入五月中旬后,恩佐就回到了这里,並带著大部队驻扎停留於此,对外的僱佣任务也开始暂停接取,手头上的也儘快解决。
这一切都是因为博洛尼亚给他送信了,而今天博洛尼亚更是派了一名使者前来,这位使者还不是一般的人物,恩佐还认识他。
因此,恩佐还给这位使者举办了宴席,在今晚好好的款待他。
“欢迎您亚歷山德罗大人,哈哈,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恩佐爽朗的笑声在宴席上迴荡,没错,这位使者就是他初次来到博洛尼亚境內所会见的科纳男爵领的主管,亚歷山德罗骑士。
他不仅位高权重,而且还是阿西內利家族成员、政务长官彼得罗的亲属,作为使者出使会见如今的恩佐,可谓是最恰当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