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喊杀声起,剑矛交击。
修己和布加拉提他们满脸惊愕,像是根本没想到敌方战舰居然能如此行事,但是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组织人手绞杀敌军。
“米斯达!射击舰桥上的敌人!”
涌入的敌军太多太精锐,城墙上的守军一时间都抵挡不住连连后退,战舰上还有数十名弓弩手们在肆意投射箭矢打击城墙上。
乔鲁诺立时便叫操控最后一架弩炮的米斯达对准舰桥敌人射击,投石机无用,但是米斯达的弩炮正好可以射向一条舰桥上。
米斯达没有回话,迅速装填,敌军的箭矢纷纷向他打击过来,但他顶著箭雨,纹丝不动终於上好箭矢,隨后迅速瞄准射击!
“啊!”
粗壮的弩箭飞速射出,漆黑的箭身完全融入到夜色当中,径直射穿舰桥上的敌人,隨后穿过他继续射杀伤后方敌人,杀伤四人!
这条舰桥上敌军的进攻势头顿时减弱。
他正要继续上弦,一支弓箭便拋射正中他的肩膀,米斯达闷哼一声,不管不顾,继续操作弩炮,下一秒却又是弩箭袭来,將他直接射翻在地,整个人立时昏死了过去。
“米斯达!”
纳兰迦悲痛欲绝,在塔楼上疯狂射击,箭如流星般投射向敌军,將几名弓弩手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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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佐见状,立即抬起步弩射杀一人,脚步迅速向著城墙上奔去,中途又上弦再度射杀一人,然后便弃弩捡起一根长矛攻上前。
义大利骑兵五人一组正配合布加拉提他们防守一条舰桥,在他们的防守下,敌军很快便被击退,原先登陆者也都被斩杀了。
恩佐也就直奔米斯达射击的那处,那里由修己带队防守压力很大,敌弓弩手手趁著一片开阔之时杀伤了他们好几名守军。
四名义大利骑兵持盾带剑护卫修己,他们和几位守军被弓弩压制的只能防守,这让敌军得以迅速占据城墙,局势倒向对方。
不过恩佐一跃入战局就不同了。
只见恩佐快速躲过几支袭来的箭矢,隨后长矛往前用力一捣,顿时刺杀一位正与己方纠缠的敌军,再奋力將其尸体挑起,扔出。
尸首如同沙袋般挡住几支利箭,去势不减的击中几名敌军,將他们撞了个踉跑,修己和义大利骑兵找准时机,枪剑齐上,斩杀三人。
局势瞬间大好。
不过此时城墙上还有七八名敌军,他们守住舰桥下方区域,让舰桥上能源源不断的递送士兵来到城墙上进攻,战事仍然危机。
再度躲过飞来的箭矢,现在恩佐的精神已经绷紧到极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挺身上前,长矛猛然刺出,快如闪电令人难以招架,两个幌枪,敌人被骗招,他右手立时前刺,直接將此人穿胸击杀。
长矛正要抽出,一位敌军却用斧头將矛头劈断,敌军尸首带著枪头向后倾倒,只留给恩佐一根断裂的木棍,但他却並不慌张。
他有信心,哪怕是一根木棍在他手上仍然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他脚步前踏,拉近距离,手中木棍迅速敲击向那位斧兵,斧兵赶忙抬斧格挡,一位却义大利骑兵抓准时机,长矛迅猛刺入他的胸膛。
隨著长矛被带出,矛头上的血跡更新,几滴血液滴流,而恩佐却顺势把木棍横扫,巨力將敌军右臂击痛,武器不稳掉落。
没有迟疑,举起木棍,恩佐重重將木棍砸向那人脑袋,“砰!”头盔直接凹陷,鲜血从头盔边缘流出,那人被敲的眼冒金星倒下。
义大利骑兵立刻矛头对准,狠狠刺下!
“修己,你们顶上去!”
恩佐嘱咐一句,木棍顶上一位盾手,他迈步冲懟,將那位盾手顶的连连后退,隨后奋力一推把那位盾手推的后倒撞向他的友军。
趁此时机,修己他们迅速拥挤上前,进一步缩小敌军在城墙上的空间,而恩佐则將木棍举起用力投向舰桥上敌军,阻碍一人。
脚下一勾,那位斧兵的双手斧就被恩佐拿在了手上,沉重的双手斧在他手中就好像一个玩具一般写意自如,一个迈步恩佐上前来到了修己和义大利骑兵身旁。
双手斧高高举起,在眼前一位敌军的惊恐的眼眸中,奋力劈下,那人只能竭力將那看起来“脆弱不堪'的盾牌举起格挡。
“咚!”
恩佐奋力之下,盾牌利落的被劈开,连带著那人的手臂被斩断,在他还未来得及发出痛苦的呼喊前,斧头已然深深嵌入他的头颅。
铁质头盔也被破开,周围全都惊恐的看著这幕,“是恩佐骑!”
有人惊呼,此时他们全都意识到眼前这位所向披靡的人,应该就是那位不可战胜』的恩佐骑士,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他们开始呼喊起来,“不可战胜!是不可战胜的恩佐骑士!”
舰桥上的士兵们开始退走,先前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看不清恩佐,但是如今既然被人点了出来恩佐在此,他们不由得开始退避。
城墙上的敌军们陷入绝望,他们避无可避总不能在恩佐他们面前翻身回舰桥上,於是他们只能死战,但也迅速就被恩佐解决。
看著眼前这一幕,恩佐心中鬆了口气,看来这一仗就要结束,他又一次守住了城堡。
不过就在此时,恩佐却听见了一声从战舰上传来的雄浑怒吼:“不许后退!”
“敢有后退者死!弓弩手,对准逃兵,谁敢折返逃离,就射杀他们!”
“全都给我衝锋!”
场上一时间安静下来,城墙上的敌军已经全数被清理乾净,但是两座舰桥上还有十来名土兵徘徊不前,举足不定。
见没人衝锋,也没人射击,皮耶罗怒火中烧的命令罗德骑士带队衝锋,驱赶前方的士兵继续衝击城堡,自己则一脚踹倒一位弩兵夺走他手中的弩,然后对准一位逃兵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