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小女孩小心，小女孩哪知道这些啊，小丽丽信以为真，就跑来问我。

我当年才十一岁，对这些事情也稀里糊涂的，我说：“不会吧？”她说“怎么不会？”，

我脑子里立即浮现出颜明心和沈建军在锅炉房那一幕，他们两个肯定比拉手厉害多

了吧？颜明心都没怀孕，曲家二姐怎么可能怀孕？

我不敢对小丽丽说出实话，我张中结舌答不上来，小丽丽问我“你知道小孩是怎么

生出来的吗？”我说：“是胳肢窝里蹦出来的。”我妈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小时候

我问我妈，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好象每个小孩小时候都问过这种话，我妈说我是捡

来的，她有一天出门，看见一个小孩哇哇哇在地上哭，她看着可怜，就捡来养了。

我当时一听就哭起来，我竟然不是我妈亲生的！是他们家捡来的，怪不得我爸对我

不好！我小时候舌根长，哭起来没完，我妈最后被我哭烦了，就说：“好了好了，

告诉你真话吧，你是我亲生的！”我当然问她我是怎么生出来的？她说：“你是从

我胳肢窝里蹦出来的！”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坚信不疑，小丽丽一听我这么说，就说“好，我回家看看我二

姐的胳肢窝再说。”。第二天她大惊失色地跑来跟我说：“不好了，我二姐的胳肢

窝长头发了！”

当年我们十一岁，胳肢窝底下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我们平时只顾玩儿，也没注意

到大人胳肢窝底下都是什么样。小丽丽突然发现她二姐胳肢窝底下长头发了，那年

代不兴脱毛，女孩子都是原样，我问她长头发怎么了？她说：“那还不明白！是小

孩的头发！头发都露出来了，隔几天不得连身子一起露出来啊？”我一听也吓坏了，

小丽丽说：“不行，我得告诉我妈去！”

小丽丽这人，什么事都要告诉她妈，我不知道小丽丽是怎么跟她妈说的，反正从那

天起，曲家二姐不再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了。

曲家二姐不去看电影了，建武也不去看电影，他开始在院子里种花了，那个时代，

大家都在院子里种菜，连我们巷子里的高官，大猫家和黄脸婆家，都在自家院子里

种菜，老曲家不种菜，他家种了满院子的菊花，老曲这人特喜欢菊花，各种各样，

嫣紫嫣红非常好看。

除了种菊花，老曲还养金鱼，他有一个大鱼缸，里面养满形形色色的热带鱼，别提

多漂亮了。建武也学老曲，他把满院子的菜都拔了，不知从哪移植来好多菊花，种

得满院子都是，后来他又买了一只大鱼缸，开始在家里养起金鱼来。

巷子里的人都说，建武喜欢曲家二姐！这是照着未来老丈人的喜好来养东西呐！不

止养东西，建武每天快到傍晚的时候，就骑个自行车出去，不知道去哪了，过不多

久，就看见曲家二姐下班了，她推着自行车不急不徐在前面慢慢走，建武隔着点距

离推着车子在后面跟，没过多久，大家看出门道，建武这是每天接曲家二姐下班呢。

这事儿传到二姐妈的耳朵里，那年头姑娘的名声特别重要，二姐妈就让四姐去接二

姐了，四姐是返城知青，当时闲在家里没事干，自从她去接二姐，建武就没有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