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当即明白，这是八卦的前兆，微笑点头，满眼期许地看著对方。

诺玛夫人假装环顾左右，这才说：“我正好认识一些知识很渊博的神秘学专家，有没有兴趣和他们聊一聊？”

“好啊，这正是我的愿望，讚美女神。”奥黛丽故作惊喜地在胸口画了个緋红之月。

诺玛夫人噙著笑容，轻轻頷首：

“明天一起享用下午茶怎么样？”

“我想想，明天——11月7日，是吧？没问题。”奥黛丽算了算日子，表现得很期待0

两人又东扯西拉，正巧，黛拉作为尼根公爵的妻子，也来一併落座，兴高采烈聊著最近的八卦。

奥黛丽大部分都在倾听，心里只觉得好笑：

这位黛拉在上次的慈善晚宴当中，被拉里男爵逗笑了七次。然后，她用心虚的眼神望向丈夫尼根公爵。

紧接著，奥黛丽就目送著她和拉里男爵通往园.

以至於后来，她每次见到尼根公爵，都能察觉到不一样的绿色。

脚步声靠近，身材高大肥胖的帕拉斯·尼根两鬢灰白，挺著肚皮回到自己的府邸。他是现任首相阿古希德·尼根勋爵的哥哥，鲁恩王国最富有最具权势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经过偏厅，他和女士们打招呼：

“喔，美丽的女士们，希望我没打扰到你们。”

看见帕拉斯·尼根身边多了两名侍卫，诺玛夫人表示意外：

“公爵，您不是去看赛马赛了吗？”

下午茶往往是夫人们的八卦休閒时光，贵族绅士则有自己的爱好，比如打网球、壁球，打马球，或是去看赛马比赛。

“嗨，別提了。马儿受了惊嚇，今天下午的比赛，临时取消了。”帕拉斯·尼根並没有看向自己的妻子黛拉，反而正眼注视著奥黛丽。

这让奥黛丽感觉到很不自然。

诺玛夫人在一旁略微紧张问著：

“喔，这会不会是那个开膛杰克』的影响？”

“谁知道吶—”帕拉斯·尼根爵愤慨遣责著，“连续杀了12名女性，喔，真是个畜生！”

“不，连畜生都不如！”

身为“读心者”的奥黛丽表情冷漠，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极少说话，心里在想：

帕拉斯·尼根公爵的確是典型的老派贵族，保守，大男子主义，又特別喜爱在女士面前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

对了——

他信仰风暴之主，在我这个外人面前，可能还会矜持一些，可对家里人，对夫人，脾气相当暴躁。

后面关於性格的描述，奥黛丽並不是观察到的，而是过去一直在此类社交场合，有意无意从他夫人和诺玛夫人的閒谈中得知。眼前对方的举动，在她这位“读心者”面前的表现，更加印证了奥黛丽的推断。

由於帕拉斯·尼根不礼貌的目光，奥黛丽忙说：

“公爵，抱歉。我去找一下我的狗。”

接著，她便尿遁到幽洗室。

稍微清洗之后，她实在有些忍不住，嘀咕起来：

“哼，看来外界风风语说尼根公爵有情妇这事，基本上属实了。”

一是他几平没有正眼看过妻子黛拉。

二是他欣赏自己的目光，根本就不是长辈看晚辈那种，反倒是带著些许幻想，带著狩猎的成分。

奥黛丽自从晋升为“观眾”的非凡者，对此见怪不怪。

贵族圈的紈絝子弟没几个好鸟嗯？

她忽然看到阴影了一闪而过，咕嘟冒泡。

那阴影向自己足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