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镜面上只留下一个词——女巫。

便不再有任何文字传来。

特里斯有些炸毛，嘴里嚷著不可能，身体很诚实，带著魔药配方，直接出门，跑去找雪伦夫人对质。

码头区，一处隱蔽的角落。

“喔，你来了。”

雪伦夫人出现了，穿黑色宫廷装长裙，头兜帽，为了不那么显眼，她在外面又披盖一层长袍，在炎热八月，显得特別火辣。

“感觉怎么样？”

特里斯神色凝重：

“魔药材料我带来了。按照您的要求，该告诉我名称了吧？”

在此之前，雪伦一直没告诉他魔药名称，只是让他去搜集黑渊魔鱼的血液，玛瑙孔雀的蛋。金色曼陀罗汁液，阴影蜥蜴的鳞片还有水仙汁液。

“可以。”

雪伦说话的声音女人味十足，“序列7，女巫。”

女巫？

“女巫！”特里斯浑身止不住的颤慄。

自己从街角黑帮斗殴里廝杀出来，通过层层筛选，拿到第一瓶魔药，成为一名“刺客”。从那时起便踏入了非凡领域。

我將晋升为“女巫”？变成女的？

开什么玩笑！

镜子里的神秘来者，跟雪伦，是一伙的？

“嗯哼……”

雪伦夫人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掌优雅按住小腹，微微弯腰，发出一阵低笑。

好半天才回答：

“你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吗？奇怪我们的高层为什么都是女性……”

“这就是答案。”

她抬起手，將一本书籍递给了特里斯。

那本“书籍”有著古老而斑驳的青铜外壳，旁边则掛了把奇怪的星形锁。

特里斯知道“书籍”里是关於魔药和配方的相关记载。灵知会都是以这套古书为晋升依託。

那书本里，赫然用古赫密斯语书写出一个单词。

女巫！

特里斯脑中抱有一丝侥倖，肯定……

肯定是翻译的问题。

为什么不叫巫师？为什么是叫女巫？

我不一样，我是万里挑一的……我跟別人不一样，不一样！

我，我要获得力量！

力量！

他手里捧著那本古籍，都有在颤抖。

原本娃娃脸上的靦腆早已转为狰狞，咬牙，切齿。

……

西区，铁十字街下街。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