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我要死了——”她扭曲翻滚著,忽然看见了一张写著古赫密斯语单词的纸。
那是休发现的神秘咒文!
哪怕,邪灵——只要能,帮我——我都愿意,接受——佛尔思脑袋已不太清晰地闪过了这么一个想法。
她挣扎著望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地小声念道:
“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愚者——”
“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救救,救救——”
在廷根市轮值的克莱恩,正好在家休息,忽的听见了层层迴荡的祈求声。
谁?
他微皱眉头,侧耳倾听了一下,但只能確认祈求者是一位女士,而且嗓音断断续续,似乎蕴藏著极大的痛苦。
克莱恩心中好奇,逆走四步,进入巍峨雄伟的宫殿。
灰雾之上,他没有看见哪颗虚幻星辰在膨胀和收缩深红色的光芒,但愚者座椅的侧方,出现光华在一圈圈盪开。
“非塔罗会成员的祈求—
休,还是那位有头微卷褐发的女士?“
克莱恩有些好奇,上次尊名泄漏过,在因斯·赞格威尔死后却再也没听过谁颂念尊名。
他左手一点,用灵性触碰向了那盪起涟漪的光圈。
四周的场景豁然变化,一位垂死挣扎般的褐发女士出现在眼帘,周围一片狼藉。
对方的祈求清晰明了:
“救救,救救我——”
看她的样子,有些像失控啊,头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皮肤的角质层已经蒙上了一层邪异的白芒。
要怎么操作呢?
我还是只是一个序列8的小丑啊——克莱恩仔细观察了好几秒,心里一直在思考对策c
就在这时,那位女士痛苦的祈求声里不明显说出什么吃语。
囈语——
这类同於进入灰雾之上前的恐怖吃语,但感觉却一点也不疯狂,一点也不邪恶,並且不蕴含明显的恶意。
“看来,她接近失控的状態是因为听到了某些囈语。”
“如果不再听见,是不是就能平復和好转?”克莱恩若有所思,稍作整理后,將手伸向了不断盪出涟漪的光圈。
佛尔思的脑袋愈发得迷糊,感觉自己的思绪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不断冒著气泡,想要衝开头部的束缚。
“我快死了吗——我不要,不要啊——”
她脑海內刚悲哀地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潮水般的痛苦就淹没了过来。
突然,她瞬间清醒。
之前深切入骨的痛苦、烦躁、疯狂,似乎压根儿不存在,只是一场幻觉。
今天这么快就撑过去了?
血月的时候,不都是有延长吗?
佛尔思疑惑地睁开刚才不自觉闭上的眼睛,看见自己的下方是无边无际的灰白雾气,身前则有一张古老斑驳的青铜长桌。
这是哪里?
她愕然四望,看见了一根根高耸的石柱,看见了石柱撑起的巍峨宫殿。
紧接著,她发现青铜长桌的最上首,有一道被浓厚灰雾包裹著的似乎在俯视著一切的神秘异常的身影。
这是什么地方?
他他他他、他是谁?
佛尔思警惕戒备著。
旋即,她想起了自己刚才做的事情!
她在极度痛苦之下,诵念了那段神秘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