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他从这个信仰罗塞尔大帝的秘密组织中得到了另一种启示。

“喔？罗塞尔大帝？”

雪伦夫人依偎在他怀里，撒娇说，“说嘛，別卖关子了。”

“罗塞尔大帝曾说过，魔女的滋味真不错！”

这句话是因斯·赞格威尔从那个信仰罗塞尔大帝的秘密组织里听到的，这其中过程略微复杂。

这类崇拜者把罗塞尔的生平事跡总结一番，加上某些野史吹嘘罗塞尔遇到的刺客都是被他睡服这种谬论，最后加上因蒂斯的社会风气，崇拜者们一致认为，“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就是罗塞尔大帝的至理名言！

“你討厌……”

两人滚在了一起，聊著谁也不信的甜言蜜语，聊著下一位受害者的死亡。

在泛黄笔记本上，看似普通的羽毛笔对床上两人的评价是：

“狗男女，噁心心。”

……

豪尔斯街区，占卜俱乐部会议室內。

戴著单片眼镜，手拿丝绸礼帽的格拉西斯专程来找克莱恩占卜。

他是克莱恩的顾客，上次治疗肺病全靠克莱恩，甚至，在投资兰尔乌斯钢铁公司一事上，也来进行过占卜。

跟在格拉西斯身旁的，是一位穿蓝色立领长裙的三十来岁女士。

那位女士眉毛弯弯，眼睛很大却不够有神，左手正紧握著一顶插满羽毛的、形似头盔的黑天鹅绒因蒂斯帽。

克莱恩有所察觉，望了过去。

他的灵视里，格拉西斯和那位有著碧绿眼眸的女士身体健康但情绪焦急，愤怒而慌乱。

“下午好，格拉西斯。”克莱恩没有起身，微露笑意地问道。

“下午好，莫雷蒂先生。喔……”

格拉西斯泛出苦笑，“我真的很后悔没有听从您的占卜建议。”

他侧过头，对那位眼角有了些许鱼尾纹的女士介绍：

“克里斯蒂娜女士，这位是莫雷蒂先生，最神奇的占卜师，我更愿意用占卜家来形容他。”

“下午好，莫雷蒂先生，我们有专门的事情前来找您帮忙。”那位叫做克里斯蒂娜的女士简单地行了一礼，显得有些慌乱和焦急。

克莱恩笑笑起身：“好的，我们去黄水晶房。”

三人沿著过道，走至门边，进入了无人的黄水晶房。

格拉西斯最后一个进门，反锁住木门，马上坐过来嘆息著：

“莫雷蒂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兰尔乌斯失踪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哪怕很多投资者去他的公司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甚至有些追去矿场看过，他所谓的高品相大型铁矿只存在图纸上。喔，主啊……

让我感觉庆幸的是，我想到您的占卜建议，最终只投资了三分之一，否则我將失去我的家庭，失去我的一切。”

克莱恩好奇在问：

“你们没去实地看过吗？”

克里斯蒂娜语速颇快地回答：

“去了。但是……

我们的代表被迷惑了，被兰尔乌斯临时聘请的人员，临时租借的地方，临时围起来的土地迷惑了。”

“不光是我们，廷根有很多贵族、富豪，都把钱投给了兰尔乌斯。喔该死的！”

克莱恩没再多问，保持著占卜家的姿態道：

“所以，你们希望占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