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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Salut d’Amour-告诉流星我爱他 > Chapter19

Chapter19(1 / 2)

 “姐你车借我一下。”他兀自拿过一串钥匙,拉开店门前停着的那辆红色跑车的副驾驶席那侧的门,将璎珞塞进去,绕到驾驶席的位置,坐进去。发动引擎。

“如果是那么爱他的话,为什么不哭。”他蹙眉对着后试镜整整理理自己的头发,开口。没有特定的人称,在空气中衍生出的这样一句话。尖锐得扎到了他自己。

“答应过。不哭的。”她合眼,连对他的一瞥都不屑。他抿紧了唇,不再多说什么,加大了马力,驶入正道,马路两侧的苍翠树木在后试镜中不断地飞速倒退。跑车行驶的速度和他的愤怒程度形成正比,车的速度有多快,他就有多愤怒。转角处,他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由于惯性,两人的身形都向前晃了晃。

“他妈的。”他一掌拍在方向盘上,“你能不能有点表情。”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扳过来。始终是表情空洞地凝视着他,眼神有焦距,只是,没有亮点。琥珀色的瞳孔犹如漂满浮藻的池塘,平静,毫无波澜,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命力。

罢了。他松手,发动引擎。找了个车位停车,他索性将她横抱起来。这一动作引得行人纷纷侧目,璎珞始终是面无表情。

“喂。易昀曜。你小子迟到了。”远处有人吹着口哨大声嚷到。易昀曜将她紧紧捆在怀里,对于那男生的喊话并未回应。

“啊哈。你丫的可疼这妞了。竟然舍不得让她走是抱过来的。放下来看看。”不怀好意的语句声声入耳,璎珞微微皱了皱眉。

“拿开你的狗爪。上去。”微微侧身,避免那人的手触到璎珞,他率先走上去。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已是一片狼籍。啤酒瓶,可乐罐,各类零食的包装袋散了一地,拼酒的,嘶吼的,打扑克牌的,摇色子的,拥吻的,调情的,各色的景象统统收归眼底。易昀曜抬脚轻轻踢了踢沙发边上一对调情的男女,两人无须言语立马会意了易昀曜的意思,默不作声地让了位。他将璎珞放置在角落,自己紧挨着她坐下。

“喂。易昀曜。新妞?”不知是谁的声音回荡在包厢内,音量大到令原本喧闹的包厢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他们这个角落。

“嗯。”他面色不佳地应了声。左手有意地揽过璎珞的肩。她始终是如同刚进来一般,面无表情,默不作声。

“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住哪?”沙哑的声音冲她发问。

“喂。你查户口的啊。这是我的妞。”一句话令整个包厢内的人都哄笑起来。

“喂。易昀曜。让你的妞唱首歌吧。”另一个声音起哄似地嚷道。他蹙了蹙眉,强压下怒火,侧脸凝视璎珞。黑暗中,他的眸闪着荧荧亮光,没有霸道,并非胁迫,而是征求的眼神。

“嗯。”十来分钟都尚未开口的璎珞出声。易昀曜怔了一下,黑压压的人群中不时传出一两声口哨声或是嬉笑打闹的尖叫声。

“都给我安静!”易昀曜不耐烦地吼了一声。璎珞站起来,点了歌,接过一个女生递给她的麦克风。坐在茶几的一侧,轻哼着歌曲的旋律。杨丞琳的《过敏》。

你消失的一百天

我没了笑脸怕别人看见

我敏感的神经线

一点一点没知觉

泛红双眼不成眠

它跟着我一整夜

麻痹的脸特效药也无解

……

我想我才了解

就算用尽了力气也未必如愿

季节没改变是眼泪弄湿脸

季节一直变

但我的心没有变

……

包厢很安静,几乎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她的歌声中。有些颤抖的嗓音,她闭着眼轻唱,握着麦克风的手微微颤抖,声音渐渐变得沙哑,有些哽住。她紧紧闭着眼,生怕泪落下来花了妆。

“够了。”易昀曜一把强过璎珞手中的麦克风,将它关掉。把她紧紧揽入怀中。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回荡:“既然这么爱他,你为什么不去死。”

既然这么爱他,你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

“为什么?不去死。”她喃喃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他的双臂紧紧捆住她,勒得她要喘不过气来。双臂的间隙收得越来越紧,隐隐听见骨骼嘎嘎作响,她像不知道痛一般,傻傻抬眸,看他。

“既然那么爱他,你为什么不去死。”他又重复了一遍。黑暗中,他荧荧闪光的双眸,愤恨,恼怒,百味夹杂其间。他恨不得她现在就去死,也不要见到她思念那个男人到如此失神的境地。

“我。死过啊。”头很痛,喉咙也很痛,心也很痛,但就是……哭不出来。她哑着嗓子艰难地发出几个音,咽下一口唾沫。

“煜啊,他们说你死了。你没死对不对。他们骗我。”她抱着婚纱照喃喃自语,咧着嘴笑眼泪却淌了满颊。透明的咸涩的液体顺着她鼻梁两侧滑落下来,在下颚处蓄成大颗的水滴,掉落在白色的睡衣上,棉质的布料很快吸收了水分,水渍洇开来,紧贴在皮肤上。

“煜。你没有死的,对吧。你答应过我的,和我一起活到一百岁。你从来都不说谎的。煜啊……”她时哭时笑,说话的音量也在不断加大,到最后竟是歇斯底里地喊出来的。泪水糊满了眼,原本清晰的笑脸此时却离她越来越远,她伸手也触及不到。此时视野中惟一清晰的物件竟是……书桌上摆着的那个玻璃瓶。盛着水银的玻璃瓶。原先只是因为她喜欢这类金属银白的色泽,所以许淅煜不知用什么办法从哪给她弄来了这一小罐的水银。作为煜在时的记忆她将它封得好好的摆放在书桌的一角,而现在,只有它能够救她了。

身体因为持久的嚎啕大哭而变得软弱无力,她狼狈地手脚并用爬过去,伸手。

伊泪星无力地半倚在沙发上,一手遮住眼睛,小声地啜泣。不知何时,璎珞嚎啕的哭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恐惧的沉寂。她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拧了拧门把手,被扣上了。

“璎珞,璎珞,你开门啊。”声音因长时间的哭泣变得嘶哑,她急促地用手扣房门。没有声音,没有回应。恐惧自心底而升,抿抿唇,她转身进杂货间拎出榔头。使劲全力砸开门锁。推门而入,没有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手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她越过双人床。璎珞半倚在床畔,面无血色,兀然呕吐起来。视线落在她手中空掉的瓶子上,转眼扫了一遍书桌。她急匆匆地跑出去。

她知道,璎珞,就是这么傻的一个人!

包厢内的哄笑不断,她眼睛以下的部位紧贴着他的上衣,外套的挂饰在她的皮肤上硌出一个一个小小印记。

没有死成,被伊泪星送到医院洗胃,救回了一条命。她绝食一周,胃出血,就在认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剂镇定,输液,OK,救了回来,代价仅仅只是胃部大出血。她轻笑。所谓生命脆弱,真是这样?倘若如此,为何她自杀数次却无一成功。

“喂。易昀曜。啵一个吧。给我们看看。”哄笑不断,像是对她生命的嘲弄。碎掉了,什么都失去了。煜,她,心,笑容,自尊。原先她拥有的那个叫幸福的背囊,现在空空如也,而今仅有的,那个鼓囔囔的,叫现实的包里,承载着满满的,可以算得上是悲伤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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