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纨院,雅间。
刘维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因为他很清楚,那道阴魂的存在,就是不容辩驳的铁证。且一旦被交到天昭寺,光是凭借“自相残杀,刘维跑了”这八个字,那就足以判他一百次死刑。即便他身后有伙头军高层的庇护,那也没什么卵用。
毕竟,这案发地点是在神庭的地下财库中,此地真的太敏感了。再加上入账的星源过于离谱,又有什么自相残杀的字眼,这个性质也绝对是寺内不能容忍的,起码表面上不能容忍。
刘维感觉自己真的很点背,很丧。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现场那么多人,而这道该死的阴魂,却只记住自己跑了,还他妈点名道姓的。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尽力周旋,尽力配合了,心里也期望着眼前的这位真一和尚,能是个厚道人,能稍微抬抬手,让他过了这一关。
任也肯定是个老审讯员了,他只略微观察了一下刘维的表情,就能大概猜想出对方的心理活动,而后便又话锋一转地安抚道:“刘维兄弟,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只要最后吃下财库星源的人不是你……那小僧也没必要蠢呼呼地去得罪你们伙头军。我只是查账,而非查案,这两点是很有大区别的,你能听懂我意思吗?”
“真一大人,我可以冲天道发誓,那财库内的星源,我是真的一毛都没有得到啊。”
刘维一听这话,便极力自证道:“您想啊,我要是真的拿到了那么多星源,又怎会继续在这北风镇待着啊?那肯定早都向上层运作,调离这个是非之地了。抑或者是……干脆就跑球的了,又何必担惊受怕,日夜忐忑的在这儿干杵着呢?”
“兄弟,你别激动,你喝口茶水。”
储道爷低声劝说道:“我们信你没拿,但你得说说过程,细说……明白吗?”
“哦,好好。”
刘维一听这话,才顿感自己解释的口干舌燥,而后便满饮了一大口茶水,轻声道:“我说,我都说,只望您二位,能看在我也曾立过军功的份上,给我行个方便……!”
任也没有急于应话,只直奔主题地问道:“刘兄,你就从十几家衙门,一同合围财库说起,比如说,此事是谁张罗的,又是怎么谈的,是否涉及到财库被破后……共同分赃等事宜。”
刘维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便叹息一声道:“唉,我实话实说,这十几家僧兵衙门共同合围财库一事,其实并非是哪个人张罗的,而是各僧兵营房心照不宣的默契做法。就比如我伙头军,曾参与过数十次迁徙地的大小战役,而每逢攻城之战,那只要能打下来,大家肯定都会找准机会捞一笔。毕竟……这大战一起,生死难料,即便像我们这种四品境的武官,那在这战乱斗法之地,也是说死就死的,随便来了一个触道者,抬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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