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刚刚洗过澡,整个人氲着一层水汽,头发湿漉漉的,穿着她萌萌哒的熊猫睡衣,在吹头发。一阵敲门声穿过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响起。
季然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开门看到的是滕奶奶,笑得很甜。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滕愉誉,瞬间甜甜的表情僵掉。
滕誉嘴角抽了抽,不淡定地郁闷了,自己居然这么地不受欢迎……
滕奶奶和滕誉一前一后地进了屋。滕誉静静地打量着季然的小家,温馨干净小有情志,滕誉心说:家里不错,我喜欢。说的就好像是他家一样的……
季然看着滕奶奶和蔼可亲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低落担心各种揪心的表情。季然轻声问:“奶奶,这么出什么事了,别急咱好好说。”
滕奶奶听到这话,心里直感叹这闺女真是个心性好的,深陷眼窝里的一双眼睛涌现出点点泪光:“季然啊,奶奶我不说虚话,这么晚来找你,其实是有事拜托你。”
季然轻轻抚慰滕奶奶,露出招牌的甜甜的笑,在边上一直默默不说话的滕誉看得晃了神了。季然:“奶奶,没事你说,只要不犯法我都不介意。”
滕奶奶被逗笑了:“那能让你干犯法的事,这么好的闺女我哪能舍得”又叹了一口气“滕誉他爷爷一个人在老家生病了。”
季然一听也有些担心:“严重嘛?我也是医生可以和我说说看,没准儿我能帮着解决什么。”
滕奶奶轻轻摇了头:“目前还不太清楚,毕竟人老了上了岁数,难免有个毛病,身边得要有人照顾着,”滕奶奶说着说着又心疼地看向滕誉“可我这臭小子也放心不下,他呀没人管着就不吃饭,结果弄个什么胃病,得好好养着。”
季然静静地听着,她能深切地感受到老人家对家人的深深的关爱,和两面取舍的为难。
殊不知,此时存在感为零的滕大大,视线紧紧粘在季然身上,前几次都没有真正看清季然,他这次要一次看个清。
清秀好看的眉眼,眼睛弯弯的笑脸,湿漉漉的头发几缕贴在了白暂纤细的小脸上,多了几丝清纯的妩媚。忍不住心中感叹一声,这是他喜欢的姑娘啊。
滕誉害怕他的视线太过火热,会被季然所察觉。然后滕誉的视线好似一直落在季然身后的盆栽上,但清俊的脸上和耳边一层淡淡的粉色又是怎么一回事……
滕奶奶轻轻握住季然的手:“能不能请你照顾我们家滕誉一段时间。”
季然有些吃惊:“奶奶你确定嘛?!我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
滕奶奶目光真挚饱含信任:“每天只要记得喂他三餐就行了。”站在一边的滕誉默默地腹谤:能别说的和养狗一样嘛……
看到滕奶奶一脸期待求助的目光看着自己,季然一句狠心拒绝这么一位可亲的老人的话都都说不出来。
季然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头,看着滕奶奶轻松起来的眉眼,原本心里存在的那点不适感也随风而逝。又自我安慰,只是带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滕奶奶又郑重地让滕誉去给季然做“君子三保证”
滕誉深邃清澈如黑曜石的眼眸,盯着逐渐羞红了脸的季然,神色端重而专注,一字一顿:“第一,绝不做任何有违饲主季然意愿的事情。”听到饲主这个称呼,季然有些震惊,还有点小羞涩。
清咧如泉的男音继续念道:“第二,不得招惹饲主生气,如若起争执也都是自己的错,伺主不会有错。”这点正戳中季然的萌点。
“第三条随便饲主提,且随时可以更改。”
“以上保证在被饲期间,不条件成立。”
滕誉眸色深深,看向季然的双眸里似有万千萤火划过。
或许是滕誉的神色太过专注,一字一段地念起“君子三保证”时,季然竟有一种他在向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的错觉。
季然心里轻笑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自恋,一天到晚有错觉。赶紧清醒!
事到如今,季然已经无法再变卦,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地定了下来。
滕奶奶见尘埃落定,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不便再打扰季然。
滕奶奶告辞之前问季然,明天有没有空,有空的话不如过来送送她这个老婆子。
季然声音有些不舍:“奶奶明天我有空。”
滕奶奶看着季然眉开眼笑:“那明天让滕誉来接你。”
季然:“好。”滕奶奶要走了,有点舍不得,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是外婆一样,那么温暖。
滕奶奶和滕誉告辞了,季然看着突然冷清下来的家,心里也有一块地方好像也空了下来。
刚刚滕誉神色专注,眸色深深的那一幕又不自觉浮现在季然的脑海中。空荡寂静的黑暗里,季然的脸开始泛红。
没过多久,季然轻拍自己的脸,要让自己清醒,季然的眼中又如一谭沉寂的泉水,好像刚刚那个眉梢含情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第二天中午,滕誉来医院接季然,后座坐着滕奶奶。
身材颀长匀称的滕誉穿着一件米灰色的针织毛衣,随意地倚在一辆纯黑色的车上,面色沉静,眼神深邃,静静看着她的到来。
季然被晃了神。
这是季然第一次看到滕誉的车,她不太懂车,出来比较常见的那几种车她知道以外,她就一无所知了。比如在她面前的滕誉的座驾。
季然第一眼见到滕誉的座驾时被惊艳到了,只发了“帅!”一个字,滕誉的车是黑色的卡宴,低调严谨,一下子正中季然的审美。
滕誉静静地为季然打开后men,季然自然地坐到滕奶奶的边上。滕奶奶笑着问季然:“还没吃饭吧?”
季然点了点头。
滕奶奶豪情万丈地说:“走,已经奶奶请你们吃顿好的,我孙子买单!”
被点到名的滕大大笑了出来,透过示镜,他能看到后面相依偎坐着的一老一少,突然就觉得心里满满当当。
滕誉细心地帮滕奶奶剥虾,又顺便给季然也剥了一只,季然不好意思地说了声结结巴巴的谢谢你。
滕大大心情舒缓,一直嘴角挂着笑不停地帮奶奶剥虾,有时顺带着帮季然也剥上几只。季然看到餐桌上那双白净修长骨感分明的十指穿梭,尽管上面沾满了黄色的酱汁,季然依旧看得晃了神。
她想她再一次不争气地被滕誉迷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