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恒突兀笑了,勾了勾嘴躲开,不让他亲。
李恒郁闷:「闹哪样?」
「小男人,抱抱我。」余淑恒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李恒双手紧了紧,再度用力,把她抱了个满怀。
一时间两人亲密无间,闻着彼此的气息,感受彼此的温度,两具身体之间没有任何缝隙。
随着时间推移,在暖昧气息中的余淑恒忽然被一支穿云箭射中,被迫瘫软在书架上,
双手死死圈住他脖子,她脑袋极力后仰,腻白的天鹅颈拉到极限,长长的眼睫毛不断颤抖。
许久许久,她发出轻轻的叹息声,面色潮红地缓缓睁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老师。」
「叫我淑恒。」
「老师。」
「老师想把你的猪爪子剁掉。」
李恒举起右手瞧一瞧,晶莹剔透,随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快活地哼着小调离开了书房。
目送他消失,余淑恒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再度慢慢闭上眼睛,回味那只猪爪子的温情。
从25号小楼出来,李恒发现周姑娘正在院子里修剪盆栽腊梅。
这让他想起了锡拉胡同的四合院里,宋好种植的那一排排腊梅。
他不自禁走过去问:「这些腊梅刚运过来的?
一,
「嗯。」周诗禾嗯一声,低头用剪刀修理那些泛黄的叶子,头也未抬。
李恒在边上观赏一会,又问:「麦穗她们几个是不是去相辉堂彩排元旦晚会去了?」
周诗禾言简意:「是。」
感觉这姑娘没有太多想和自己说话的兴致,李恒当即没再叨扰,回了自己小楼。
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周诗禾用眼角余光扫眼他背影,又抬头扫眼之前拉上窗帘的余老师书房,静气两秒,再度低头专注地摆弄腊梅去了。
回到家,李恒好好洗了一下手,随后进书房,开始看书,读文献资料。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他拧开钢笔帽,打开墨水瓶,铺好本子,执笔继续写作新书《尘埃落定。
写第19章:舌头。
我在官寨前的广场上和人下棋。
下得棋非常简单。非常简单的六子棋。随手折一段树枝在地上画出格子,从地上捡六个小石头—
从上午写到傍晚,持续工作8个小时才停歇,写完6000字。
挨着精修了三遍,力求做到极致。
期间周诗禾过来了一趟,受麦穗嘱托送午餐给他,见他在书房一直没出来,呆了几分钟就走了。
傍晚时分,王也来了。
麦穗仍在相辉堂忙碌,依旧是周诗禾在这边代替麦穗的角色,把王也领进屋,倒了一杯热茶。
稍后她来到书房,探头说:「李恒,王也来了。」
李恒回头:「王也?她不是在京城么?」
周诗禾温婉说:「应该是有事找你。」
李恒不太情愿的放下笔,起身走了出来。
周诗禾从门口退后两小步,站到一边问:「中餐你没吃?」
李恒回答:「哦,忘记了。」
周诗禾问:「那你现在饿不饿?要不我把中餐给你热一下?」
李恒骤然停下脚步,侧身盯着她那双纯粹透亮的黑白,鬼使神差说:「我不想吃剩饭,我想吃梁溪脆鳝和冬笋,想吃你做的菜。」
说完,他后知乎觉愣了下,觉得自己太过想当然了些。
但事已至此,也没收回话。
尔后,他走了,朝王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