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欧阳将军倒也没失言,还真给李清若安排了个又脏又臭的活儿,具体是什么呢?嘿嘿,又与他们的见面搭上了关系——伺候马的小厮,你说这欧阳远是不是很体贴?很温柔?
我们亲爱的男主人李清若咬咬牙,也硬是应了下来,当然,只是表面而已,私地下不知骂了他多少回,什么恶霸头子,地下阎王,都让他说了个遍。想知道的更清楚点,就得问问和他住一个屋的小车夫呢。你说这小车夫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又与着魔音催命的人住在了一起,虽说只是共住一间房,大家还是分床睡的,但李清若谁啊?一大骚包呀!每天早上都得照着镜子对着自己无暇地小脸蛋走看看,右瞧瞧,看那架势是不把每一个毛孔看清楚不罢休啊!臭美也就算了,但大哥,拜托你不要天天早上爬起来就高歌一曲,小车夫表示,自己早死多怕是听的。
这两人一个爱吐槽一个爱诱人,日子倒也过得平平稳稳。而青楼那边,却已闹翻了天。
“你们还没找到人!”几日不见,那老鹞仿佛老了十年般憔悴,皇帝这头逼的紧,而那清儿硬是找不到,就像横空消失了一样。他走得倒是轻快,可却害苦了她呀!皇帝那头交不了差,别说这青楼,就连她这条老命都不知保不保得住。
“唉,翠儿,你说,这招财的姑娘,公子怎就都留不住呢?”老鹞倚在床边,手轻轻扶上跪在床头低垂着头的女子的手,那手细嫩光滑,要是她再年轻点,也是像翠儿一样。
只可惜,豆蔻年华,都毁在了那人手上,如今的自己,虽然拥有一个招财千万的青楼,但那曾经,那十几年的心酸悲哭,谁能还得起吗?
只可惜,那人已走,天下偌大,也再无人回她。
那名叫翠儿的女子闻声抬头,那眼神却是青楼少有的懵懂无知,
“也对,你才来不久,该是不知,以前这儿还有位花魁,那身段,相貌,只叫京城男子发狂,但三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也是莫名的失踪,我派人寻了许久,终是没有找到,而如今这清儿,唉,难道是命?或者,他早想这样,害我命不保来报他母亲的怨?”那老鹞自言自语起来,一双桃花眼神采全无。
每每想起那名女子,她总会陷入一种无止休的茫然,那茫然似一团黑暗,将她牢牢抓住,使她动弹不得。自己欠的命也是太多了,连佛像也压不住了吧。
老鹞倒在床头沉默地流泪,她还记得那年的那个夏天,那个女人被几个大汉狞笑着带到自己这儿,虽然发丝凌乱,脸色惨白,但那女人朝她轻轻的一笑,却依旧让她失了神,见了那人,那美貌连当时号称京城一支花的自都自愧不如,只怪她命数不好,连着自己,也让她凄惨而去,只留的一个孤苦小孩。
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得了一样东西,便会失去另一样,那女子和自己不都是这样吗?呵呵,人生,太过可悲,连希望,都给泯灭于尘埃之间。
一滴滴泪水从那床上那风尘女子眼角划过,就像是她的生命般陨落。
那叫翠儿的女子却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阵冷笑,仿佛刚才那无知的少女形象只是一种错觉。
谁是谁非?又怎么可以判定?都只是个人的胡言乱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