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两天的航行之后,“忒提丝”号停靠在了港口。
岸上围着许多群众,不知道是不是船工们的家属。但是他们中有很多人穿着的衣服在现在似乎并不常见,反而有些古朴,难道是这里的民族服饰?
我走下船的时候,听到了两个稚嫩的声音叫着安东尼的名字。一转头就恰好看见他抱起了两个年幼的孩子,大的顶多十二三岁,小的好像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你居然已经有孩子了?!”我大吃一惊,刚好看到安东尼把之前船长发的工钱递给年长的那个男孩子。
“这是我弟弟妹妹!”他额头暴起青筋。
“额……”我有点尴尬,忙转换了话题,“叫什么?
“珍妮和阿尔。”
“姐姐好。”两个小孩看起来挺乖巧的样子。并没有看到安东尼他们的父母,这个样子更像是安东尼在独自抚养着两个孩子。
我笑着摸摸他们的头,却听见安东尼问我,“你要走了?”
“恩,怎么?你们船上难道还招收女水手?”我挑眉看他,虽然深知这不可能还是忍不住开玩笑道,“我可是没有你们那样子的毅力啊,一定会抱怨怕苦怕累到你们船长头痛的啊。”
“不是说这个。”他皱了皱眉,然后突然把一个东西递到了我面前,“你拿着这个。”
我一看,居然是他的钱袋。
“我不能要。”
我急忙摆手拒绝,谁知安东尼却硬要塞给我,“你觉得哪里有地方会招收你这种发育不良的少女啊!何况还带着这样子的伤!你一个人怎么在这活下去。”
我看了眼那两个呆呆的望着我们的安东尼的弟弟妹妹,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干净却也是缝补过多次了。
“你确定你除了弟弟妹妹还能多养一个我吗?”我突然笑眯眯的说道。
安东尼的面色红了一下,刚想吼我,我却已经跑远了。
“以后一定还会再见的!”我朝他挥了挥手,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之中。
这并不在友客鑫室内,只是海滨的一个小镇,沿海有许多卖特产和海产的小贩。而因为离开了那个噩梦般的黑涡镇,像是迎来了新生活的这种感觉让我的心情彻底的放松下来,忍不住对这个朴实的海滨小镇产生了好奇。
就这样边走边逛,这些沿街的小摊卖的东西千奇百怪,有许多我没见过的东西,还有挺多看起来非常美味的小吃,可惜这边的货币似乎也十分独特,我试着拿日元去交换,然而这根本行不通。
“抱歉小姑娘,你要去银行换成戒尼我们才能收呢,看你这打扮,不是本地人吧。”
和路边卖夏黑果蜜烤海鳗的热心大妈攀谈了几句我大概得到了这样几个信息,首先这个地方位于优路比安大陆,是个独立的世界,我已经知道了。第二,这里的通用语是世界语,也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的语言,不过不知为何我却掌握了这门语言的技巧。第三,这里的通用货币是戒尼。也就是说,如果我需要在这里谋生必须得找一份工作,我包里的日元估计一点卵用都没有了。不过幸好我包里有准备一些干粮,这样短时间内也不需要担心会挨饿的问题。
“大婶,不好意思,请问下你这里招帮工吗?”
“呵呵呵,小姑娘,我这种小摊哪需要什么帮手啊。”大妈好脾气的笑着,一边和我搭着话,手上的铁铲却不停的翻动着铁板上的烤鳗鱼,鳗鱼在炙热的铁板上滋滋作响,溢出甜香的气味,“不过你可以碰碰运气去黑街那边的酒吧问问,那边应该是会长期招你们这样的年轻小丫头的,不过……小姑娘你的脸……”她似乎是有些同情的看了我的脸一眼。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包的严严实实的绷带,“啊……这个啊,没关系……”话还没说完,手上已经被大妈塞进了一串烤鳗鱼。
“拿着,小丫头,祝你好运。”
就这样,我啃着大妈给我的烤鳗鱼,一边朝着她说的位置一路晃了过去,这条街有些偏僻,我找了许久才找到了正确的位置。
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拆掉了自己脸上的绷带,而面对路人惊艳的目光我却仍然有些不适应,也让我开始犹豫起来在这种地方找份工作是否真的适合自己。
这条街确实如那个大妈所说,有不少地方在招员工,而其中超过一半以上都不要求证件和年龄,唯一的标准就是年轻貌美的女性。但是,这些招聘的店面无一例外是酒吧和夜店,即使还在白天,也有不少的打扮时尚的男女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无论怎么想,招聘的唯一条件是年轻貌美这点就已经足够可疑了,而我只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已经有好几个看起来十分咸湿的怪蜀黍跑过来问我“多少钱”了。
开什么玩笑,这里难道是“援【消音】交一条街”吗?大白天的你们就已经管不住你们肮脏的下半身了吗!
我深深的感觉到如果我真在这里找份工作一定会发生很不妙的事情,于是果断的转身离开,决定另辟途径。
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小姑娘,你是来找工作的吗?”
我并没停下脚步,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她的意图,“啊不了,谢谢,这里的工作可能都不大适合我。”
“等一下,你不来看看怎么知道不适合你呢?在我看来,没有比你更适合这份工作的人选了。”
我挑了挑眉,站住了脚步,然后转过身去打量这个对我作出如此高的评价的女人。然而这个女人的外形却让我吓了一跳,明明如此女性化的声音,但体型却是像男人一般魁梧健硕。她起码有五十岁了,但是眼皮上涂着蓝莓色的夸张眼影,嘴唇是鲜艳的火红色。她手上夹着一只细细的女士香烟,看到我转身时,露出了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
“啧啧啧,果真是个尤物呢。”
对于这样赤【消音】裸裸的带着颜色的评价,我不受控的打了个冷战。
次奥,这老巫婆要是是个正经人我就直播吃【消音】屎。
“呵呵,谢谢夸奖。不过,我觉得,我必须要离开了。”
这个女人仍然用一种毛骨悚然的专注眼神打量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她不慌不忙的吐了口烟圈,然后说道,“小丫头,光用眼睛看可没有用,连问都不问就放弃机会,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奢侈啊。”
这是激将法吗?我有些好笑,但确实被她提起了兴趣。就算是个坏人,光天化日之下她也不可能扛了我就跑吧。
“好吧,女士,那我想问问,你说的那份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的工作是什么?”
菲欧娜女士为我提供了一份工作。
女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