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厚,吸起来格外带劲。
等二十分钟过去,赵秀英讨饶了,李傻子就一指东婶:“到你了。”
东婶眼角含媚的躺下,就被李傻子抱起双腿,一阵摇晃。
赵秀英喘着粗气,回味着刚才,正要起身,就听得轰的一响,整个身体往下坠去,这两张床并成一张的,其中的那张竟然塌下来。
这下头是烧的假炕,一下席子就砸在炭火上,三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又跳又叫的跑到旁边。
从水缸里打了一桶水才将火浇灭了,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过了多久,李傻子突然噗嗤声笑出来,东婶和赵秀英也跟着大笑。
“换张床,去你东叔那屋。”
提到东叔,东婶半点愧疚都没,这边就等天亮再清理了。三人又胡天胡地不知多久,才抱在一起睡过去。
到早上赵秀英去给黑娃清屎尿,那护工得要晌午才来。东婶就去房里打扫,还说床得修好才行,别等玲玲虎子回来生气。
李傻子靠门框上就说:“东婶,跟你说个事,县中食堂要搞承包,你手艺好,要不去承包来看看?”
“食堂?做饭?”东婶停下来问。
“没多大的食堂,县中就五六千人吧,午饭多数都在学校吃,晚上呢,好像就是住校生吃吧。我瞅那上头贴着转让,你要有兴趣,就跟我去县中,跟学校谈谈。”
东婶惊道:“几千人,我哪做得过来?”
“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做啊,得请人来做,你就管个总的,想下厨就下厨。咋样?”
“这得要不少钱吧?几千人呢,按六千算,你得说说一天都好几万的流水呢。”
东婶粗算下就摇头,光从流水瞧,这承包费都不便宜,她哪能拿得出钱来。
“钱的事咱们想办法,你有这心做没?”
“小满,这事太大,我得再想想。”
李傻子没催她,跑去找了赵秀英,见她在帮黑娃换裤子,就捂住鼻子说:“赶紧换好了,去我家跟我爸说说砖窑的事。”
赵秀英忙把度加快,没两分钟就换完了,又换了身衣服,小短袄子,显得干净利落,跟李傻子就回家。
李水根坐凳子吃早饭,豆浆油条加个大白馒头,放了一碟子白糖,蘸着吃。
黄桂花喊了几声没见儿子出来,就想开门,这边就看李傻子跟赵秀英从外头进来。
“你晚上又没回来?”她有些生气的说。
“嗯,”李傻子应了声,就到李水根那坐下,“爸,我让秀英嫂子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李水根以为是要让他提亲,脸顿时一黑。
这黑娃还没死呢,你俩好上就好上了,还带回家里来,这大清早的,也不怕人瞅见?这要还想让我提亲,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小满说啥也不能娶个二婚。
这小子也是,昨天还说想着二妮,晚上就跑赵秀英那睡,早上还带人回来。
“砖窑的事,村委会不把砖窑收回来了吗?秀英来想问问能不能承包?”
李水根一愣,把筷子放下来:“要承包砖窑?”
“这事我来说吧,秀英,”李傻子说,“她想承包砖窑,我想,黑娃那也要用钱,李四海出事,家里也没个钱,这要有个赢生,也能保障她以后生活。她手头没几个钱,承包费交不了多少,砖窑要重启也需要花钱买机器请人,我就想咱家也出个钱入股,一块儿来做这事……”
李水根皱眉说:“这做了以后家产还不得跟黑娃对分?要不先跟黑娃离了再说?”
一提这事,赵秀英就有些为难,交出李四海账本,村里的口风是转了,可要一离,那不得又被推上风口浪尖的?
那些碎嘴婆娘嘴头上可不饶人的,说啥的可都不会少。
“对啊,我也跟你说离了算了……”
赵秀英睁大眼,你上回不还说不离的吗?
“此时不同以往,你要离了,那就离了,都半年了,还能一辈子都陪下去?李四海的媳妇都离了,你就离了,他们要说闲话,你回娘家他们还能咋的?”
话说得李水根频频点头:“就这理,你要肯离了,我就找个小院,让黑娃过去住,你不请了护工吗?让护工去那边照顾他,你一个人跟东婶住。”
越说赵秀英越动心,倒不说薄情,咋能还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也才二十岁,这瘫在床上的,可有瘫几十年的,到时人老珠黄了,还能指望有人肯娶?
“那我先办这事,等办好了,我就去村委?”赵秀英问道。
“嗯,你先去办吧。”
等她一走,李水根就追着李傻子满院跑。
“你小子能耐大了啊,夜晚都不回来,跑去跟人家赵秀英睡,睡得舒服了是吧?还打起砖窑的主意来了?我跟你说,这是个赔本的买卖,以前能赚钱,那是以前,现在还能赚,你就是老子,我是你儿子!”
被踹了几腿,李傻子也怒了。
“咋就不能赚了?咱这粘土多,满山遍野都是,挖都挖不完,这做出来的砖,都结实得很,现在乡里县里又在盖楼盖街的。砖都是外县运来的,县里的砖厂出来的砖都供不应求,咱要能做了,还能愁卖?人家生意还不得先照顾咱本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