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远鸣叹了一口气：“真不愧是陆小凤，果然瞒不了你。”

“你本来的打算很好，”陆小凤道，“但是你没想到西门在这里。”

“所以我才不得不给她收尾。”秋远鸣的脸上满是温柔，“可是，还是让你们发现了。西门吹雪，果真不能小觑。”

陆小凤摇头：“西门不喜欢这些东西。不是他看穿的。”

秋远鸣惊讶道：“哦？那是谁？”

陆小凤避而不谈：“凌老爷子对你也是有恩的吧？你怎么下得了手？”

秋远鸣轻笑道：“陆兄，你是个风流浪子，自然不知道爱一个人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

“你本来想一个人担下这一切，”陆小凤叹道，“但是你师娘太过谨慎了些，反而引起怀疑。”

秋远鸣的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秋远鸣弑师，不孝不敬，罪大当诛！但是……”他看向陆小凤，“可否放她一条生路？她也有无奈之处。”

“你这又何必？”陆小凤叹息，“我答应你，尽我所能。”

秋远鸣收起笑意，蓦地抽出剑往自己的脖颈上砍去。但是，在刃锋离脖子还有几分的时候，却再也砍不下去了。

灵犀一指。

是陆小凤！

秋远鸣的眼睛通红：“为什么阻止我！”

陆小凤叹道：“你这样用剑，恐怕教你剑法的那人会很伤心罢。”

秋远鸣一愣。

陆小凤正色道：“死亡不过是懦夫逃避责任的方法。你的师弟师妹有权得知师父身亡的真相。”

秋远鸣的手在颤抖：“你这是要她死！”

“她知道你为她死了，她生不如死！”陆小凤道，“你在选择了爱情之后，有想过秋越玲的感受吗？她是你的妹妹！”

秋远鸣浑身一震。

陆小凤再次叹息，道：“你不但让她失去了师父，还让她失去兄长。你可还对得起她？”

秋远鸣太息道：“我与你一同去大堂吧。想必那位成兄已经安排好了。”

……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坐在大堂上已有些时候了，被紧急叫过来的弟子们开始骚动，但也只是小声抱怨，没一个人敢离开。

待到两人喝完第三轮茶之时，陆小凤和秋远鸣过来了，但脸上的表情可谓沉重之至。

“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到秋远鸣，众弟子就像见到了主心骨，瞬间安心了。一急性子的弟子忍不住说出大家的心声，众人纷纷应和着。

秋远鸣看着全然信任自己的师弟师妹，心中五味陈杂。他的喉结动了动，最终没有出声，而是请陆小凤站在中央。

陆小凤站出来，对苍山派的弟子们道：“还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们请大家来是因为，我已经知道杀害凌老爷子的人是谁了。”

苍山派的弟子们哗然，纷纷叫着要为师父报仇雪恨。

陆小凤的声音不大，但却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各位！”

众人停下了嚷声，皆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凌老爷子的死，是从一个骗局开始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