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
第二次醒来时,我便清醒得多,老老实实的躺在那当一具尸体。
随车晃动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身上被一阵又一阵的风吹得很是舒坦,被迷药弄得有些懵懂的脑袋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而身下靠着的地方虽然也挺软,但与汽车座相比还是略硬了些,反倒是有些像泥土。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好像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
我的头始终被黑袋子套着,没办法看见四周的情景。但四周确实是一丝声响也没有,也不知道那些人在不在我附近。
我只能僵硬的躺在那,动也不敢动一下,毕竟在车上的那一巴掌算是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
幸亏自己脸皮厚,否则牙都得打掉。
四周仍旧一片寂静,连人的呼吸声都没有。
我努力紧绷起神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松懈。
我几乎能感受到时间一点一点流动,这由始至终的寂静让我不禁觉得自己真的是被这些人给遗弃了。
“那个,能给点水吗?”我试探着开口,想弄清楚究竟有没有人。
没人理我,我接着说:“我快渴死了,你们绑架也得用活人吧。”
四周仍是一片死寂。
我不敢太吵,免得他们一不耐烦又给我弄晕了。鬼知道一天被连续下三次迷药会不会有副作用。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那两次昏迷了多久,不过想来一次最多也就五六个小时吧。
我在凌晨一点半下的火车,两次昏迷就是十二个小时,加上现在身上的阳光似乎已经过了最猛烈的时候,现在差不多应该是四五点的样子。
我在心里大致算了一下时间,思考的过程中也冷静了不少。
这时,左边忽然传来了一丝响动,十分轻微,似乎是衣物摩擦的声音。
因为十分安静,所以一旦出现响动便会非常容易被注意到。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头上的罩子被猛地扯下来,刺眼的阳光让我不得不闭上眼。
好一会,我才适应了太阳的光线。
左边的人递给我一个水壶,我下意识伸手去接,才发现自己只是两手两脚各自绑在一起,比起在车上动都动不了的五花大绑,已经好了太多了。
我接过水壶,努力从地上坐了起来,拧开水壶就是猛灌到底,边灌水边偷偷往四周打量,一看,好嘛!乌压压一群人。
这群人都是雕像吗?那么长的时间居然一点响动都没有。
我放下已经空了的水壶,心里一边吐槽一边庆幸,还好我没有以为他们都走了,去做些蠢事,要是那时候想逃跑的话,真的是纯属找死。
一人来一脚恐怕都得重伤。
那个给我递水的男人伸手拿走水壶,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水壶拧好,然后放进一旁的包里。
我看他似乎没有继续给我戴头套的打算,便坐在那又观察起了四周的形境。
我们在一个稍微倾斜的的土坡上,四周什么都没有,左边几十米远有一片树林。
在林子后面有几座山,看起来都不太高,或许是角度问题。
前面则是一片土路,除了稀稀拉拉的几根草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