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组别有不同的分工,每次博弈组的成员在对弈中获得最终胜利,屠戮组的战斗人员就会收到通知,赶来与博弈组成员会合。
随后一起前往被锁定的族群,展开屠戮行动。
完成游戏空间给予的:奖赏任务。
面对族人的催促,幽哀却没有开启族群烙印,而是语气凝重道:
“等等,我有不好的预感。”
它的脑海中浮现刚才与它展开博弈的身影。
放水的胜利,刻意的羞辱,乃至赴死时的从容,在它看来都像是计划好的。
它赢得的五轮胜利,或许是对方亲自递到它手里的刀,等它亲手刺下去的瞬间,才是真正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回想刚才的博弈过程,对方似乎就是刻意要引诱他开启屠戮计划。
为此,甚至以自己的性命做诱饵。
各种想法在幽哀的脑海中交织。
它猜想了无数种可能性。
或许根本不存在危险,只是自己想多了。
刚才博弈的对手,正巧厌倦了怪物世界的残酷竞争环境,不愿意再继续苟活下去,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也有可能,对方是盯上了它们手里的“游戏空间”规则。
想要以这种方式,让自己的族群成功定位游戏空间所在的具体空间坐标。
对方拥有近乎完美的洞察力,还能通过读心知晓自己所想,真的会轻易让它获得威胁自己族群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幽哀顿感不安。
更让它疑虑的是,对方面对死亡时所展现的平静。
这绝不是伪装出来的镇定,而是一种近乎漠然的从容,似乎根本不畏惧死亡的到来。
将这些信息结合起来看待,或许“族群烙印”的生成,一开始就在对方的计算之中。
用对弈失败,来掩盖更深层的目的。
它无法判断出具体原因,只能肯定对方的每一步都透着刻意。
前面的一系列行为,都像一张精心编织的陷阱网。
身旁的族人仍在催促,但幽哀的思绪却愈发清晰。
对方敢于用性命做饵,必然有所依仗。
比起一时的进化,族群的生存根基显然更为重要。
明确想法,幽哀当即沉声道:
“放弃屠戮计划,我看不透对方,既然无法判断对方异常行为背后的逻辑,放弃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语罢,幽哀将刚才的博弈过程以精神投影的方式映射在身边族人的脑海中。
其余族人在了解详情后,临时成立的屠戮预备小队就此解散。
生成的族群烙印被投入粉碎池,重新分解为规则衍生能量。
……
一小时后。
命喉的身影出现在彩雾海岸空间的复活传送点。
体表的白光散去后,命喉扭头看向身旁的指引:
“指引哥,幽律议会的成员可有跟来?”
与幽律议会的初步接触,他启用的是卡BUG计划。
方案是重复上一个玩家的失败经历。
根据论坛记录的情报,当时进入游戏空间的玩家,在与幽律议会成员的博弈中被实力击败。
在被击杀后,这条剧情线就断了。
但奇怪的是,他在论坛查找幽律议会的相关情报时,发现曾有竞技党玩家提到,他在古神竞技场里遇到了幽律议会的成员。
根据发帖时间,以及幽律议会成员的获胜场次,推断大致幽律议会成员进入古神空间的时间节点。
正是在博弈失败的玩家死亡之后。
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答案。
幽律议会成功启动了“族群烙印”,率领族人开启屠戮计划。
但幽律议会的成员显然无法进入帝冢村,或是其他新手村节点,而是被直接送去了古神竞技场里。
分析出前因后果,他便有了卡BUG的想法。
以玩家的身份去参与游戏博弈,利用最后的失败在符合规则逻辑的情况下,为幽律议会生成族群烙印,让幽律议会开启屠戮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