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寒嘴唇微露笑意,黑色的眸子微张,她用手拨弄着长发,头发分了叉,被她用指甲无情的折断,断发掉在她黑色的牛仔裤上,被风轻轻吹落在椅子下面。
儿时的记忆浮出脑海,就像被打捞上来的古代瓷器,残缺不全。她试着想那时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突然觉得连男孩得模样都忘的十有八九,快二十年了,谁有能记得清呢?恐怕要不多久连沈君书也会忘记的一干二净,人真有那么健忘吗?她在内心否定了这个问题,只有鱼才会用三秒忘记,而人要是一辈子才去去淡忘那些别人曾给的撕心裂肺的痛苦,甚至连理由都没有给的不辞而别。
她想女人对于感情总是那么难以割舍,而男人对待女人就像他穿过的衣服一样破了厌倦了就会扔掉,换一套新的,如此而已吧!感情的世界谁会责怪谁有违道德呢!分手必定有一方伤害最深,而那个人也爱的最深最痛。
书突然被一阵风一页页掀走着,她急忙用手盖住,可,她还是慢了一步,那里面是她收藏了好久了一封陈年旧信。
顾晓寒想也没想扶着把手往门边走去,等公交车停下来她拉开脚步向后跑,她想那封信如果找不到了,会不会很多年后忘记那个曾经深情的对自己表白的男孩?信笺飘的很快,顾晓寒眼睛一直盯着它,身怕跑出自己的视线。
她的身影随着信笺定格在距路不远的一家奶茶店里,无锡的天变的真快,上午还是阳光明媚,而现在外面暗淡无比,不一会儿雨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连成线,打在颈部微凉凉的,顾晓寒一个跨步跃上去,她欲开口。
“这是你的?”男孩放下手中的塑料杯子,示意旁边一个男孩帮忙。他长长的刘海快要遮住了眼睛,白皙的皮肤如奶茶般鲜嫩。
顾晓寒点点头,嗯了一句。男孩面含笑意的把信笺递到她手里。
“谢谢你!”顾晓寒略微客气的谢道,欲转身走开,她却突然觉得那个男孩的轮廓好熟悉。好奇心惹得她又扭头仔细瞧了瞧,男孩朝她望去,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是羞的红到耳根,比路旁的月季花还要红。
天空密集的飘着雨点,这是无锡入春以来下的不知道第几场雨了,没有晴几天,又到处湿漉漉的。门外的芦荟的叶子瓢上几点水珠,随风摇曳,顾晓寒几步跑到站牌下。
就在她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一辆车停到她面前,差点溅了她一身水。她生气的怒视着车里的人。
那人摇下窗子冷冷的道:快点上车。
她没来得及吃惊就被那个人拉上车,她惶恐的看着那个男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见陈泊微略带讽刺的说道。
“顾大小姐来这里约会吗?真是有雅兴!”
顾晓寒把本要问”你怎么来这里“的话憋了回去,在后面嘟了嘟嘴,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
“不…………………是…………”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支吾的说着,透过后视镜看到陈泊微不满的眼神,她只好低头自顾看着手机。一时车里死静一般,谁也不再说话。
陈泊微“呵呵…………..”冷笑了一声,
他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也去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