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安翔,他一脸洋洋得意,说:“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惊喜呀?”
我作吕布状拍马上前一掌拍死了安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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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大地啊!马克思列宁诸位前辈啊!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摊上这么一只暴力橙啊!”安翔捂着脸委屈地大喊。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你看看这厮,看看这厮!他还先委屈起来了!”我扶着额无力地长嚎。
“这两人什么毛病儿啊?”常砂二叔叼着烟,一边炸着臭豆腐,一边莫名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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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翔瞪着我不说话,我也瞪着安翔不说话。大眼瞪小眼之间,是一碗热腾腾的、还飘着袅袅臭烟的臭豆腐。
“安详的奶奶,认识你快十七年了,我从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郑重地安翔说。
“橙子大人冤枉!还请先尝尝这碗臭豆腐再做定夺!”安翔郑重地对我。
“你以为本攻会听信你的调虎离山之计吗?”我问。
安翔立马做谄媚状,如同一条温顺的萨摩耶,说:“橙子大人请务必给小人这个机会!”
“你以为本攻是那种会被美色/诱惑到的人吗?!”我正襟危坐地说。
我们对视了几秒,他清澈的瞳仁里倒映出了我的身影。整整齐齐的短发,高挺的鼻梁,眉宇间都弥散着青柠的气息。于是我迅速拿起筷子来,说:“没错,我就是这种容易受美色/诱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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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豆腐一入口,我的表情立马发生了变化:“啊……这是……这是传说中的……”(请读者自行想象动画片《中华小当家》里评委吃了小当家做的菜以后的表情。)
安翔得意洋洋,抱着双臂说:“这么快就折服在本大爷的裤管下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少得意,今晚就勉强算是放过你了。”虽然没有什么浪漫气氛,但起码也算是符合实用主义的标准了,我勉强地原谅了安翔。
安翔听了我的话,欣喜地松开了皮带。我忙说:“喂喂喂你干嘛?好好地吃饭脱什么裤腰带?”
他轻蔑地说:“这是解开封印。”旋即向常砂二叔再要了两碗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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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安翔左手拿一瓶醋,右手拿一瓶辣椒,双管齐下地往碗里招呼,仿佛生怕自己显得不够重口一样。我面无表情地默默看着他完成了这个魔幻的过程,再看他吃得酣畅淋漓,汗如雨下。
吃完一碗,他抬头看看我,发现我似乎无动于衷,一咬牙一跺脚,振臂高呼:“啊!爽!”
我默默地放下了筷子,走出了门,阴阴地丢下一句话:“不要跟别人说我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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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纠集了若干熟人。
我愤怒地对李息兮说:“我从来没想过安翔这么重口味!”
李息兮大惊:“他昨晚……”
我啐了一口:“简直是个禽兽!”我气愤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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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怒地对安鸡酉说:“我从来没想过安翔这么重口味!”
安鸡酉大惊:“他昨晚……”
我啐了一口:“简直禽兽不如!”我气愤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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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风流试探性地问:“那个……你们昨晚是……”
我义愤填膺:“风流桑,我认识他这么多年,真的没想到他是这么重口味的一个人!”
岳风流严肃地说:“澄梓同志你冷静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样,组织上都会帮你好好处理的。”
我忿忿然道:“第一次约会,他居然带我去吃臭豆腐。这就算了,他居然还又放辣椒又放醋。这就算了,他居然吃得衬衫都湿透了还大喊‘爽’!风流桑,你见过这么重口味的人吗?他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真是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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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默默地散了。
李息兮心虚非常,“斋戒”了两个星期,把她心爱的耽美肉/文都束之高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