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鸡酉你放心,看在你是安详的奶奶的人……啊不同桌的份上,我一定会捧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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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安翔急忙忙地追上来问我:“那只死鸡有没有说什么关于我的话?”
我转了转眼睛,对他邪魅一笑:“他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了!”
我本来还想接一句“你们的事我都明白,不用多解释,这么多年邻居情,我会支持你的”,结果他先愣了一下,支支吾吾不知道念叨些什么,最后也只是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他开玩笑的,你不用理他。”然后他飞也似的逃了。
我摸了摸脑袋,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看他那么紧张的样子,不会真和安鸡酉有什么吧?一阵风吹过,我越想越有些惆怅,啐了一口:“真是萧瑟秋风使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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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发现李息兮不见了,转溜了两圈,在文学社前发现了她。
我大惊失色,慌忙拉过她问:“徒弟,你这个毒舌懒人装什么文艺?”
“师父你小声点,不要影响我的声誉。”她作噤声状,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打量四周。
我恍然大悟,问道:“你还在对普及耽美文化实现文学社价值观一体化孜孜以求?”
她干笑了两声说:“是天下大同、天下大同!不如师父也入我社吧?”
我嗤之以鼻,一甩马尾,蝴蝶结发带格外飘逸,伸出右手的食指晃了晃,说:“君子不党。”
她嗤之以鼻,啐了我一口:“你一个烂橙子充什么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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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家正要上前与这厮理论理论,却忽然听见那广播里迸出两声嘈杂音,随后是安鸡酉温柔的语音:“大家好,欢迎收听星期一下午的轻音乐欣赏栏目,我是主持人安鸡酉。”
本着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好的原则,我耐着性子听了下去。在经历了《风的气息》、《水之轮回》、《雨林深处》后,我终于再次听到了安鸡酉温柔的语音:“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欢迎大家收听下一期的轻音乐欣赏栏目,我是主持人安鸡酉,感谢大家的收听。”
我想毕竟是人家第一次当主持人,话虽只有两句,但也是精神可嘉的。结果才走了两步,我就遇上了刚做完广播的安鸡酉。他兴冲冲地跑来问我:“橙子同学橙子同学!你觉得我刚才的表现如何?”
我很诧异,结结巴巴问:“你……你不是才说了两句话吗?”
他摸了摸脑袋说:“这次有些仓促了,下次一定做得更精细,你一定要听哦!”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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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和李息兮一起走了,安鸡酉也蹦蹦跳跳而去了,边跳边自言自语:“要去问问安翔同学的意见才行。刚才好像太不自然了,他会不会不喜欢啊?怎么办,好紧张……”
我突然顿住了,泪流满面。
李息兮忙拉过我的手,温柔地安慰我:“师父不要伤心了,安详的奶奶那个负心汉,不值得你为他流泪!”
我缓缓地回头看她,老泪纵横地问:“徒弟,为师崴着脚了,你帮我揉揉行不行?”
她立马收起了安慰相,冷冷地甩下我的手说:“你自己揉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喊了一声:“李息兮你这个负心汉!”
校道上蓦然肃静,岳风流遥望了一下我这边,微笑着自言自语:“早就听说北中校风威武,果然不同凡响,同志多虎狼之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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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蹦一跳地找了张长椅坐下,边揉边哀号,顺带骂一下李息兮那个负心汉。
“橙子摔成烂橙子了?”忽然听到头顶上有人在笑,我抬头一看,果然是安翔那厮在幸灾乐祸,还不忘扯扯我马尾上的蝴蝶结。
我哼哼唧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喂喂!你不要趁火打劫啊!”
“喂!校道上你都能崴成这样,骨骼也太惊奇了吧?”安翔抓过我的右脚,拉开校服裤裤管,拧了拧眉头说道。
“要你管……喂喂!你又要闹哪样啊?”他放下了我的裤管,然后径直把我背了起来。
“不想明天脚肿得跟个烂橙子一样就乖乖去校医室冰敷,脚崴了会越揉越肿的。”安翔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