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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报纸不同于一般的事情,上面需要考虑方方面面的问题。
李爱国所要的就是尽力阐述利弊,想办法将后世报业的发展讲出来。
“有些阵地,我们不占领,就会被别人占领,介时”
钢笔尖在雪白的稿纸上留下醒目的字迹。
夜渐渐深了。
距离京城几千公里的云南某处铁轨上。
爱国型火车头喷吐着白汽,轰鸣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十几节墨绿色车皮紧随其后,像一条钢铁巨蟒,呼啸着朝着昆明方向疾驰。
驾驶火车的是昆明机务段的正司机刘平安同志。
他是组织成员,也是一位有着十几年驾龄的火车司机。
更是跑了十几年火车的“老把势”,这段铁路的每一个弯道、每一处坡道,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得清。
此时已经是深夜,刘平安却非常警惕,困倦的时候拿起辣椒咀嚼一口,让自己清醒过来。
也许是因为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同志正坐在他身后。
刘平安并不知道灰色中山装的名字和身份。
只知道,机务段保密处的领导特意叮嘱,要称呼他“赵同志”。
此人专门押送国营172厂的一批‘货’。
至于货是什么、最终要运到哪,他没资格问,也不敢问。
作为一个曾经数次执行过机密运输任务的老火车司机,刘平安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
“同志,要不要休息一下。”副司机是刘平安的徒弟,年轻的小伙子,耐不住寂寞开口道。
赵同志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就那么直愣愣的坐在那里,活像是个木头人。
“真是个怪人”刘平安心中嘀咕一句,给徒弟递了个眼色,让他安静一点。
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把火车开回去,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徒弟秒懂,连忙把脑袋探出车窗,借着车头灯的光仔细瞭望,再也不敢多言。
刘平安又咬了一口辣椒,辛辣感顺着喉咙往下窜,他精神一振。
火车刚顺利绕过最后一个弯道,前方是笔直的铁轨,正是加速的好时候。
“报告正司机同志,弯道顺利通过。”
刘平安点点头,右手稳稳按在手闸上,缓缓推了上去。气压表的指针快速攀升,火车的速度骤然提升。
突然。
一丝极细微的颤动顺着操纵杆传来,紧接着,火车像是挣脱了什么束缚,速度竟莫名快了一截!
刘平安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猛地揪紧:“不好!”
“徒弟!快查车尾!”
“现在是跑直线,怎么能看得到”副司机虽嘴上啰嗦着,却还是扭头往后面看去,只是一眼,就吓得魂飞魄散。
“正司机车皮最后一节车皮没了!”
他的声音已经颤抖得无法辨认。
“什么?!”刘平安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几乎是同时,身后的赵同志霍然起身,腰间的手枪“唰”地抽出。
刘平安压根顾不上看他,直接撂下非常。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划破夜空,火车缓缓停了下来。
几人不约而同的跑下车,刘平安沿着铁轨拔腿跑去,双腿发软,心脏砰砰直跳。
这次要运输的机密货物,就装在最后一节车皮内。
如果出了事儿的话
刘平安不敢想下去,一边跑,一边狠狠骂自己:“刘平安!你这个老糊涂!跑了十几年车,好几年没出过半点事故,怎么偏偏在这种节骨眼上掉链子!这要是出了事儿,你对得起组织?!”
夜风带着山间的寒气,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肺像要炸开一样。
足足跑了一千多米,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远处的铁轨上,一点微弱的轮廓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