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谁也别想让老夫做那出头鸟。”
无论未来储君是公子还是公主,他李斯只需牢牢握住权柄,顺着帝王的心意行事,便能稳坐丞相之位,保全家族荣宠。
这一夜,注定无眠。
特别是赵成。
身上的伤好不容易养好,半夜在睡梦中突然被蒙面人打了一顿,下手不像上次顾及。
完全照着哪疼打哪里,留下伤痕更是嚣张踹上两脚,直把赵成痛的嗷嗷叫。
可惜没人理他的叫唤。
因为外面伺候的小厮都被哄睡着了。
嗯,哄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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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猛地将手中玉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伴随着跳脚怒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幕简直一派胡言!”
“女子称帝?凭什么?”
“大哥扶苏是长子,我是父皇亲子,这大秦江山要么是大哥的,要么是我的,哪轮得到那些养在深宫里的公主?”
“就大姐那样,不过仗着父皇宠爱,也配觊觎帝位?”
公主中除了嬴阴嫚最受宠特殊之外,其他公主都是默默无闻又平庸。
所以,胡亥便认定,天幕所说的昭圣帝君很大可能就是大姐嬴阴嫚。
“公子息怒,息怒。”
一旁的赵高躬身而立,脸上挂着惯有的谄媚笑意,眼底却藏着算计。
他缓缓上前,声音阴柔却极具安抚力,“天幕之言虚无缥缈,当不得真。”
“公主们养在深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执掌天下?不过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胡亥喘着粗气,指着宫外方向:“可那巴寡妇清!居然明目张胆送厚礼给她们!这不是明摆着看好那些公主吗?还有父皇,竟没拦着!”
赵高眼底精光一闪,凑近了些,“公子有所不知,巴寡妇清趋炎附势,不过是赌一把罢了。”
“陛下雄才大略,岂会真让女子登九五之尊?淳于越那帮儒臣联名上书立储,虽被驳回,却也说明立子才是民心所向。”
“倒是......”
胡亥不不耐烦询问,“倒是什么?”
“倒是长公子扶苏,如今怕是被陛下厌弃,这可是天赐良机!”
“公子您是陛下最疼爱的幼子,只要在陛下面前多尽孝心,讨得陛下欢心,再寻机扳倒那些碍事的,这储君之位,自然是公子的。”
胡亥闻言,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贪婪与希冀。
“你说得对!我是父皇的儿子,江山本就该是我的! 那些公主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
“公子英明!”
赵高躬身笑道:“眼下只需沉住气,由老奴替您盯着宫中动向,尤其是长信宫那位,再寻机在陛下跟前为公子美言,保管让公子得偿所愿...”
夜色渐深,偏殿内的烛火映着两人各怀鬼胎的脸庞,而这一幕对话很快便传到了嬴清樾耳中。
对此,她只淡淡评价一句:
“天幕真是仁慈,鸡还留着最后杀。”
偏偏结尾不说父皇死后,李斯赵高做了什么。
留着下期一起盘点,也是真够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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