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条件？”刘景笑的颇玩味，还打量了几眼。
夏天衣服本就单薄，这一眼下去，刘景脑海中浮现几个人。
范小胖的助理赵小刀，杨蜜的室友张小翡，他觉得这仨可以做兄弟。
周汛下意识双臂抱怀，在刘景的目光下，她感觉好像没穿衣服。
她一个阅人无数的大花，竟然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
“不用遮了，也看不到啥。”刘景撇嘴，看着你，我心如止水。
周汛神色愕然，握了握拳头，你可真会说。
“和你这样的人睡一觉，也没有什么。你这办公室挺宽敞，环境不错，沙发也很舒服。这里就可以，时间还来得及。”
大花就是大花，反而把刘景说的无语了。
他只无语了几秒，连忙喊停，周公子开始解衣服口子了。
“我对你不感兴趣，也没有达成什么成就的想法。你以前不是说过，以后不拍春秋制作的戏吗？”刘景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周汛。
“谢谢。”周公子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执拗，“我说过不拍张继中的戏，当时他和你们春秋是合作关系。这话传着传着，就成不拍春秋的戏了。”
“因为《神雕侠侣》吗？”刘景问道。
“嗯！当时他邀请我出演小龙女，其实我不太想演这个角色，黄蓉已经被骂的够惨了。因为《天龙八部》的关系，我隐约知道刘弈菲的事情。我一直问他，这角色是不是已经内定了。如果内定的话，我就不演了。我欠他有人情，拿我炒作也没有什么，我会配合的。他说没有内定，我就是第一人选。和我说了什么，也承诺了很多，还说会邀请谢庭风出演杨过。我那段时间认真备戏，还把其他邀约推了。结果从头到尾，他就是拿我开涮。我心中气不过，这才说从此不再和张继中合作。”周汛解释，也揭开了那段往事。
“原来如此，你为什么要演顾晓梦？而且这般执着。”刘景好奇。
“我看了你们发的人物小传，也看了《风声》原著。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被吸引了。我觉得顾晓梦需要有富家千金的娇憨、间谍的冷酷、赴死者的决绝，这个角色非常有挑战，所以我很想试试。”周汛回应。
“你有其他准备吗？”刘景更加好奇。
“能给我一根烟吗？顺便给我一根烟的时间。”周汛提了个要求。
刘景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有十几种香烟，“想抽什么烟？”
“有雪茄吗？”周汛走过来，笑了几声，“你的烟瘾还不小。”
“我一年一条烟。”刘景打开另外的抽屉，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雪茄。
“哦，一个月还不够一包，好习惯。”
“吸烟有害健康。”
“帕特加斯，大卫杜夫，特立尼达……”周汛随手抄起一根，“种类这么多，不像是不吸烟的人。”
“这些都是为客人准备的，我吸二手的就成。”
周汛笑了笑，点上雪茄，这位大少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讨厌。
二手烟在办公室里飘散，刘景打开窗户，点燃一根黄鹤楼，也开始制造二手烟。
一根，两根，刘景三根即将燃烬，周汛忽然停住脚步，把未燃完的雪茄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下。
她闭上眼睛，好像雕塑一般，足足五六分钟后，这才开口。
“我身在炼狱留下这份记录，是希望家人和玉姐原谅我此刻的决定。但我坚信，你们终会明白我的心情。我亲爱的人，我对你们如此无情，只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我的肉体即将陨灭，灵魂却将与你们同在。敌人不会了解，老鬼、老枪不是个人，而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
声音在办公室回荡，一句一声，一声一调。
从“身在炼狱”的气声，到“玉姐原谅我的”哽咽中断。然后字字清晰，“民族存亡之际”声带绷紧如金属弦震颤。
“老鬼不是个人”，声调升高，竟有一种空灵感。
“一种信仰”，骤然降声，留下气若游丝的叹息。
泪水在脸颊流淌，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微笑。
一分钟，两分钟……
“丝……”刘景悄悄丢下烟头，手指已经感受到灼烫。
“给我来瓶凉饮料吧。”周汛也不擦眼泪，任由泪水横流。
“你的嗓音不好听，还真像公鸭嗓。不过用在这里，倒是恰到好处。台词功底不错，如果能调整一下呼吸节奏，效果会更好。”刘景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可乐。
周汛深吸一口气，彻底出戏。我只是嗓音不好听，你说话和嗓音都不好听。
她喝了两口可乐，挑衅地看着刘景，“如果让我演顾晓梦，几个月的戏走下来，我能更好。”
“等你参加试镜的时间，选角组会综合评定。”刘景当然不会当场承诺。
“我相信，我能行，可以和剧组签对赌。”周汛迟疑了下，这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
“你和华艺签约两年了吧。”刘景笑了笑，不再提角色的事情。
“2006年年初，我离开了荣信达，签约华艺，签了四年合约。那时候华艺刚经过花姐出走事件，正在低谷，求贤若渴。我不想继续拍电视剧了，想去电影圈闯一闯。他们开了让我难以拒绝的条件，我们一拍即合，小王总亲自当我的经纪人。”周汛解释，声音沙哑，“你想让我跳槽吗？我是以工作室的形式，和华艺签约的。如果你以顾晓梦为条件，我可以答应，不过要等我和他们合约到期。”
“小王总待你不错。”刘景没有回答。
“那时候公司没人，自然待我不错。”周汛不以为意，神色悠悠，“何况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不是人之常情嘛。”
大花们一个个独立门户，老徐、章紫怡、范小胖、赵燕子，她怎么可能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