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谢妠做打电话状,“喂!***吗?我们这边有痴汉……”
“不要啊,我舍不得你们。”海滔哭天抢地,观众哈哈笑,好像很吃这一套。
刘景不是很理解,也没笑出来。
茜茜的眼神很古怪,不像是看痴汉,倒像是看白痴。
何炯问起了刘景,“《画皮》最狠的,不是妖的利爪,而是人心的摇摆。木头,王生这个角色,堪称史上最纠结将军。他爱佩蓉,却对小唯动了欲念。演的时候,你如何平衡责任与欲望撕裂感?”
何炯刚开始一直喊的刘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暴露了私下称呼。
谢妠连忙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很多观众也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叫刘景木头?”
大家齐刷刷看向茜茜,茜茜有些茫然,小奶声都暴露了,“他……他小时候呆呆的,跟个木头似的。”
茜茜的确茫然,对啊,为啥叫木头呢?貌似从小一直这样叫,从未考虑过原因。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父母对孩子都有美好的寄望。他们想让我成为祖国的栋梁之材,哪有需要往哪儿搬吧。”刘景说的跟真的似的。
茜茜不知道原因,但这肯定不是答案。你哪是木头,你就是板砖。哪个女人有需要,你往哪里钻。
“他们的愿望实现了,年少有为,为国争光,你现在就是栋梁之材。”何炯笑道。
“咱还是说王生吧。”茜茜不忍听。
何炯再捧下去,刘景会更加标榜自己。节目是有记忆的,哪天道德崩塌,大家回来看这段,骂的会更惨吧。
“王生的痛苦,在于清醒,在于明知道沉沦而沉沦。他知道佩蓉是自己的港湾,但小唯是惊涛骇浪,那种诱惑是致命的。我常想象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是深渊,退后一步是枷锁。”刘景沉思片刻,眼帘低垂,苦笑一声,“所以每次和小唯对视,我都在挣扎,而不是享受。”
茜茜沉默了,最后那几句好像是真心话。不过你是把我当做佩蓉,她们才是小唯吧。你面对小唯们的时候,常常是往前一步,而且是一大步。
“佩蓉发现你动摇时,有一场砸镜子的戏。冰冰,你砸的真是镜子吗?还是砸向被辜负的信任?”何炯追问。
胖冰组织下语言,语气悲愤,“那面镜子就是王生的心,它映出我的绝望,也映出妖的影子。佩蓉砸碎它,是想告诉他。你看清楚,这副皮囊下是人还是鬼?可最痛的是,就算镜子碎了,她还想把碎片捡起来,因为那是她爱了一辈子的人。”
全场寂然,似乎被范小胖的情绪带动了。
“亦菲,砸碎镜子的时候,小唯在暗处冷笑吗?还是说妖也会痛?”何炯转头向茜茜提问。
“妖痛不痛,我不知道,但镜子肯定很痛。”茜茜笑了笑。
刘景轻呼一口气,场中气氛因为茜茜这句话,再次轻松了起来。
“哈哈,冰冰姐,现实中你要是遇到这样的男人,你会怎么办?”谢妠大笑。
“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这一趴在刘景心惊胆战中结束了,他唯恐这俩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他多虑了,这两位都有分寸,比他节目经验丰富多了。
他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参与这样的访谈节目了,实在是太刺激了。
问者无心,答者是不是有意,他不清楚,但他这听者句句在意。
何炯展示一个道具,“这是你们在戏里的酒杯,里面装了毒酒。”
茜茜凑过去闻了闻,“这好像是雪碧吧?”
“我是说……假如。”这下把何炯差点整不会了,你们剧组用真的毒酒啊。
“那啥,冰冰,这场喝毒酒的戏,你是怎么演的那么悲壮的?”何炯问道。
“茜茜倒的是白花蛇草水,我能不悲壮嘛。”范小胖还送了一个白眼给茜茜。
“你不是青岛的嘛,你们那都爱喝这个,我特意跟导演要的。”茜茜解释。
“不想理你。”
“亦菲,听说你的特效妆要化五个小时?”李维加问道。
“是啊,某人说,我的特效妆像压扁的灌汤包。”茜茜瞪了一眼刘景。
“哈哈,谁家灌汤包这么好看啊。”谢妠大笑。
范小胖揭秘,“每次茜茜化特效妆,刘景就在旁边唱歌逗茜茜。妖怪妖怪真奇怪,满脸胶水像锅盖。他唱的多了,我和茜茜演对手戏的时候,看到茜茜的脸,魔音就在耳边回荡,经常忍不住笑场。”
她话音落下,节目组放出了刘景唱歌的音频。听着古怪的声调,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刘景捂着脸,这谁提供的材料?我要给他穿小鞋。
你一言,我一语,访谈类节目是茜茜的舒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