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疼,但是那种疼是累积的,疼痛,酸麻,汗水沿著背脊滑入股沟,微微的蛰疼,渐渐的,痛楚和麻痹感微妙的盘旋缠绕,在身体里奔腾。
那种感觉,以痛感来说稍嫌轻微,以快感来说却又太残酷了。
汗水从银色头发间滴落,任宣大口的喘著气,觉得全身上下的意识都集中在了被折磨的地方。
“你勃起了。”女人的声音陡然在只有他的喘息声回荡的空间中响起。
他略微抬眼看她,若素对他微笑,靠近他。
任宣眨眨眼,汗水滴到眼睛里,沙沙的疼。
她握住了他,优雅的撩起鬓边散发,弯身俯首,将他的欲望纳入口中。
被柔嫩的舌尖席卷,湿润而火热的口腔吸吮,一直被吞咽到咽喉的深处,碾压,摩擦,任宣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随即整个身体下意识的放松开来,接著就是整个身体失去好不容易掌握的平衡,向下而去,巨大而明确的痛楚袭击向了身体的中心!
任宣惨叫出来,他想不了那麽多,手脚并用的向要从疼痛里解脱出来,但是被束缚住的身体只能在木马上摇晃,根本挣脱不得,而那个埋首在他身下的女子却不放过他,按住他的腰部,更加热烈的吞吐他,让他在自己唇间进出。
若素的动作也趋向於狂暴,她暴烈又温柔的对待口腔里弹动著的物体,用牙齿摩擦,用力吸吮,模仿性交的频率,让他在自己喉间进出──
巨大的疼痛和同样强烈的快感,让任宣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惨叫,他扭动挣扎,疯狂一般,大脑里只有一个概念,就是要逃离现在这种境地,他皮肤因为疼痛而惨白,又因为快感而从苍白里泛出病态的嫣红,青年男子的身体线条美好利落,有若古希腊肉欲的雕塑。
疼痛残忍的拖长了高氵朝,快感被切分在漫长的疼痛之中,任宣的挣扎慢慢减弱,他仰著头,颈子象要折断一样向後弯折,大口的喘息,身体痉挛,即将高氵朝。
感觉到口中弹动的物体即将射精,若素吐出来,一把勒紧,在他高氵朝来临的前一秒,用拘束套封死了他一切发泄的可能,然後狠狠勒紧皮套,直到他因为疼痛而疲软下去──
“──!”任宣无声的惨叫,身体剧烈的弹动了一下,深深的向前弯倒,若素居高临下的看了他片刻,忽然微笑起来,柔和的抬起他的脸,温柔的擦掉他脸上的汗滴,一寸寸的亲吻。
“才刚开始呢,baby。”
女人温柔的声音,在任宣听来,却几乎是恐怖的。
若素启动了手里的一个开关,拘束住他欲望的拘束套忽然开始剧烈的振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无法控制的惨叫声里,若素看著他再度勃起却无法射精的惨状,舔了下嘴唇,然後甜美的微笑。“附振动的拘束套,看起来你很喜欢呢。”
掂了掂手里的皮鞭,她耸肩,叹气,“虽然我不怎麽喜欢用鞭子,但是实际上,我可算是高手呢。”
说过了呀,会让你好好享受的,我的,狐狸。
第二十二章
第八章
不断的被强迫勃起、束缚、疲软、再度被强迫勃起,一直到最後被若素从木马上放下来,他也没有发泄过一次,被迫游走在痛苦和快感之间。
那是甜美的极乐地狱。
比上次更惨烈的是,这次任宣很坚强的挺了过来,到最後都没有昏厥,他用身体记住了若素施加在他身上的每一鞭,每一个痛楚和快乐。
被从木马上放下来,任宣就瘫倒在地毯上,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他只能感觉到若素俯下身子,分开他的双腿,轻柔的给伤处敷上药膏。
股间和大腿内侧充血和破皮相当严重,幸亏谢移大发慈悲给了他接下来五天假,不然他真的只能螃蟹一样横著走路去上班了。
药膏抹上去就是一股直冲脑门的激疼,他!!的抽这气,肌肉反射性的抽搐。
不过药倒是真好,疼过之後就清凉起来,不那麽火热的涨疼。
他现在这样子,确实没法再移动,若素想了想,去隔壁取来了几床厚厚的毯子,铺好,把任宣翻上去,跪坐到他脚边,轻柔的揉著他淤血的脚踝和膝盖。
女子的手劲刚刚好,不轻不重。
她掌心灼热。
任宣从半垂下的银发间斜睨了她一眼,积蓄了片刻力量,抬起手,搭在她的膝盖上。
若素的体温不正常的高著。
任宣眯细眼看向坐在自己身畔,为自己揉捏的女子。
头顶上是柔和而不刺眼的灯光,微微带些暖黄,被若素的身体遮蔽成浓淡不一的颜色,软软投到他的脸上。
女子垂下的容颜安谧静好,有若夜里徐徐盛开的花。
他的手搭上她膝盖的时候,若素揉捏的手顿了一下,任宣微妙的挑高了唇角。
手指缓缓向前,堪堪碰到她黑色长裙堆集在腿上的缝隙,却被若素只手按住。
她没有抬眼看他,依旧垂著眼。
任宣也没有动,只是安静看她,才发现,原来她连睫毛都是淡色的。
她本来就是个淡色的女子。
从第一次看到她开始,她便安静,从容。
然後,干净得让人讨厌。
人人纸醉金迷,人人堕落,只有她干净柔软,不突兀,不融入,亦不旁观,只是存在──她明明和他一样,怀抱污秽的欲望。
讨厌她,就是从第一眼开始的。
她凭什麽干净?
任宣模模糊糊的想著,忽然就扯开唇角笑起来,唇边她咬出的伤口绽裂,腥的液体滚下来,若素猛的抬头,任宣又笑起来。
看,这样干净的外表下,不也是一头兽麽,渴望著鲜血,稍微有一点血气就会引起欲望,会把猎物啃个干干净净的野兽吗?
“想吻我吗?”他嘶哑著声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