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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狱(12 / 60)

──由这点可以看出,这人除去身体之外,从头到脚,不折不扣是一个s。

他手下一个秘书室,三男二女,助理算她两枚,诚如任宣自己所说,他的秘书是拿来做事的,助理是拿来保养眼睛的,秘书全在他的办公室的外间办公,助理则在他的办公室里间办公,泾渭分明,仿佛前朝後宫,中间是他这枚皇帝的地盘,结果为了他办公室之调教的爱好,另外一枚助理小姐被迫搬出去和秘书们分一间。

花瓶a小姐在摇曳多姿的搬出去之前,狠狠剜了她好几眼,毫无疑问是把她当成阻碍自己升任任夫人之路的妖妃了,若素推推眼镜,就当什麽都没看到。

哎,姑娘,你指望他来扑你就是不对的,对付一个m,你就该主动扑倒她才有得手的机会呀。

任宣是个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的工作狂,所以上班第一天,不要说任宣口口声声想要享受的办公室之调教了,他差点连饭都没吃上。

因为最近在审查旗下保险公司交上来的新产品开发报告,任宣忙得脚打後脑勺,助理a娇滴滴的进来叫任宣吃饭,被任宣一声吼了出去,若素想了想,叫了套餐,对他发出服从指令,在任宣一脸杀气的从报告里把银色的脑袋抬起来,就看到女调教师极其淡定的略微提高旗袍下摆,跨坐到他腿上,拿起餐盘,叉了一个牛肉卷送到他唇边。

“我有责任维护你的身体健康。”若素淡淡的说,看著拧著眉毛瞪著他的任宣,忽然觉得他这时候的样子非常可爱。

於是她就坏心眼的靠近他一点,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还是要我用嘴唇喂你?嗯?”

这麽问的时候,她声音软腻,有若一匹冰凉的纱。

任宣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眯起了眼睛,定定看了她片刻。

她体温微凉,身材纤细,他大腿上的重量并不重,是因为她正在用足尖支撑著体重的关系。

归根到底,只不过是个21岁的女孩子罢了。

他大她那样多,几乎是一半的年华。

张嘴,咬下牛肉卷,看她又叉了芦笋沙拉喂他。

任宣眯著眼睛看她,眼神似乎恹恹的,眼底深处是一线揣度思量。

若素是奇妙的女子。

按照职业术语来说,她是个具备服务精神的温柔体贴的好s。

她会让你觉得,你真的被她所爱著。

温柔的,甜美的,被她所爱护珍惜。

啊,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在契约服务期间,她是真的爱著客人呢。

所以,也不过是契约约定的爱情罢了。

他花钱买来的,温柔的爱意。

张嘴一口一口咬下她喂的东西,看她叉起了一勺子三色炒银芽,任宣撒娇一样挨过去,“我讨厌吃这个东西。”

“那你说你喜欢吃什麽,我下次帮你订。”

“不要,外卖高糖高盐又高油,我吃了会得胆固醇糖尿病脂肪肝艾滋病……”

“……”这管艾滋病一毛钱的事儿麽?“……那你想怎样?”

那张俊美的男性面孔立刻厚颜无耻的挨了过去,“你做给我吃。”

好吧,不过每天早上再早起一点。若素挫败的点了点头。

凑到自己眼前的这张脸立刻笑颜逐开,那双狡猾仿佛狐狸一样的眼镜眯成弧线,居然就带了一点天真无邪的味道。

若素在心里叹气,只觉得面前这只白毛狐狸惹人厌的时候人憎狗嫌,惹人怜的时候,又可爱得没边没沿。

有机会真想见见他父母,怎麽把孩子教育成这样的。

看她点头,任宣眉开眼笑,老实不客气的blabla说了一大堆,从碗翅仔数到云吞面,听得若素额角青筋一条:他以为她是烹调专业毕业的吗?

伸出一根指头堵住他的嘴,“做什麽我来决定。”

任宣学著糯米糕,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指头,撒娇的整个人挨了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让若素贴到他胸口。

“爱我好不好呢,嗯,若素?”

“我还不够爱你麽?”我都快把你当儿子养了好吧。若素对天翻了个小白眼。

“不够啊,因为契约结束了,若素就不爱我了啊。”

“……”若素的眼神慢慢高深莫测起来,她放下餐盘,看著面前把头埋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的男人,忽然就一点点笑起来。

“lss家的红猫,繁衍家的夕阳,你就是这麽让她们哭的吧?”从颜色浅淡,形状优美的嘴唇间吐出两个名字,任宣楞了一下,随即笑得越发迷人。

“呀呀,不要这麽说嘛,她们可也让我哭得很够看呢。”

“抱歉了,我不想哭。”这麽说著的时候,若素低低呼出一口气,然後微笑了一下,“不要再要求我更多的东西了可以给你的已经都给你了。”

第十二章

听到这句话,任宣收敛笑意,一双细长的眼睛眯起,他本来松松搂在她腰上的指头用力一收,若素无可避免的和他紧紧贴近到连呼吸都能彼此感觉到的程度。

“那我也只能说一句抱歉,我就是想要你能给的之外的东西。”男人第一次完全收敛了笑意这麽说,那双掩映在银色发丝的眼睛,有若狩猎时的野兽。

“……你就那麽希望看到我为你哭吗?”女子的声音清柔好听,无可奈何。

那是自然啊,因为我,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你啊。

他怀里这个女子,第一次见面时候,灯光掩映,她说她们调教师在他眼里不过是出卖自身的婊子,那麽他这个需要花钱去买婊子,被婊子践踏才能有快感的男人,算什麽呢?

谁愿意承认自己天生下贱,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靠鞭挞,不舔女人的脚就连勃起都做不到?

这种想法曾经是他被调教的过程中,唯一对自己的安慰,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不死抓著,自己就会溺死。她就那麽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揭穿了最後一层遮羞布。

他也不过是个贱人罢了。因为他还需要被婊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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