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三地铁军匯聚,山海全军出击(求订阅,求全订!)
时间悄然滑过九月,豫州陈国平叛大营,曾经因皇甫嵩大败而瀰漫的颓丧与杂乱气息,早已被一种全新的、充满压迫感的铁血秩序所取代。
秋风卷过辕门,將那面高耸入云的玄鸟大鑫吹得猎猎作响。
旗下,肃杀取代了喧囂,金铁碰撞的鏗鏘声与整齐划一的呼喝,替代了曾经的抱怨与私语。
这一个月,是熔炉淬火的一个月。
帅帐之內,灯火长明。
陆鸣身影端坐主位,其势沉如山岳,目光如渊,案头堆积的早已非杂乱的战报,而是沮授、戏志才递上的整编精要、郭嘉擬定的诸般方略。
陈到的“白联营”,典韦的“虎卫”两座独立营盘便如两柄初成利器的重锤,日日承受著千击万锻。
陈国大营西侧,白壁垒。
这里已无丝毫土族私兵的散漫气息。
陈到一身银鳞细鎧,素白披风不染纤尘,如一尊冰雕玉刻的战神,静立於点將台前。
他眼神锐利如针,刺向下方匯聚的万余悍卒。
这皆是自乱军中收拢筛选的七阶以上的精锐!
其中不乏昔日依附於颖川荀氏、陈郡宋家乃至充州各士族的护院都头、家族供奉,甚至皇甫嵩溃散的北军老兵!
他们无一例外经歷过血战,技艺精湛,甲胃斑驳,眉宇间凝著从户山血海中爬出的煞气。
“汝等昔日所效何人,本將不问!”陈到声音不高,却如同浸透寒冰的冷铁,砸进每一名士卒耳中,“今日起,唯此玄鸟旗为號!凡入白联者,当有白胆魄!令之所指,行禁止水;刃之所向,壁垒如山!懈怠者,斩!抗令者,斩!临阵动摇者,族诛其名!”
“轰!”
回应他的是万余铁甲同时以类柄顿地的雷鸣,大地为之震颤。
没有口號喧囂,只有那山峦倾轧般的意志在无声奔涌。
队列如精铁棋盘,刀如密林挺立,甲胃摩擦的肃杀之声取代了一切人声。
陈到无需高声呵斥,只需一个冰冷眼神,便能让队列中的任何一丝微不可查的紊乱瞬间绷直。
他的练兵之法,严苛到极致,如冰层覆盖下的暗流,只为將这片杂乱精铁,熔铸成一块无隙可钻、无懈可击的绝世坚盾!
一丝內蕴灵光的“玄冰灵体”气息隱隱盘桓,让靠近的士兵都感觉骨髓微寒。
而与之隔营相对的东侧,则是另一种令人室息的景象。
此地营盘开阔,空气中瀰漫著汗味、尘土味与难以言喻的洪荒煞气。
“虎卫”大旗迎风狂舞,旗上那咆哮的猛虎仿佛要破帛而出!
典韦犹如一座移动的肉山,玄铁重甲被他魁伟的躯体撑得鼓胀,裸露的古铜色臂膀筋肉结,
血管如赤色蛇盘绕。
他不披披风,仅腰间斜挎两柄宛如门板般的玄铁大戟,走路时地动山摇。
他不需要陈到那般精密的训练,他只需站在那里,便是擎天之柱!
“都排好队!报上名来!以前扛大石头的?力气不小?来!试试那石锁!”粗豪嗓音如同闷雷碾过营盘。
他面前是同样如同人熊般匯聚的近方壮卒!
皆来自收拢的六阶以上悍卒,擅长重兵、巨盾、强弩乃至摔跤角力之术。
彪形大汉比比皆是,裸露胸腹满是刀疤箭痕,眼神桀驁凶狠。
然而在典韦那九尺巨躯、地级巔峰的恐怖压迫之下,无人敢造次。
一名曾经是某豪强家第一力士的巨汉,试图挑战典韦权威,挥舞沉重的开山扑上,却被典韦仅用一臂,如同抓小鸡般拎起,狠狠在地上,连闷哼都未来得及发出便晕厥过去。
典韦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白牙:“力气马马虎虎!归队!以后跟著俺砍人头!”
其练法更是暴烈如火。
冲阵、破盾、角牴、投矛,每一项训练都伴隨著筋骨爆鸣与粗野的咆哮。
营盘內外迴荡著铁锤砸夯般的脚步声、石锁裂风的鸣咽、粗如砂纸摩擦喉咙的號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