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摧枯拉朽,是一锤定音!
“弟兄们!碾碎此城!就在今日!”
太史慈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
“山海!万胜!”
“万胜!万胜!”
回应他的是五十万山海精锐如火山爆发般的狂热战吼!
没有任何试探,太史慈一出手便是赌上一切的雷霆之势!
“攻城军第一梯队一一二十万!全线压上!”
震天的咆哮声中,二十万山海最精锐的步卒,如同被压抑到极限的熔岩,轰然爆发!
他们放弃了射阳那边层层推进的盾阵,以更密集、更狂猛的姿態,扛著密密麻麻的云梯车、推著沉重的衝车、掩护著挖掘地道的工兵,如决堤的洪流般扑向平安城高大的东墙!
“所有攻城器械一一全力开火!压制城头!”
“鸣嗡一一轰!!!”
在太史慈身侧,几乎所有的“裂地神弩”和攻城槌都被第一时间推到了最前沿,毫不吝惜地向城头倾泻火力!
超过射阳战场近半的攻城器械同时发出撼天动地的咆哮!
石弹如陨星坠落,火弩如炼狱火雨,集中倾泻在平安城东城墙的一线!
墙体在连绵不绝的爆炸和撞击中呻吟颤抖,碎石如雨点般溅落,数段城墙肉眼可见地塌出缺口,浓烟与火焰顷刻间吞噬了大片区域“杀!!!”
二十万身披精甲、手持利刃的山海第一梯队步兵,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吶喊,顶著守军仓促反击的箭矢和滚落的零星擂石,沿著宽大的正面,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决死衝锋!
巨大的衝车集群对准城门,数十架高大云梯如同钢铁森林般几乎同时架起!
攻城槌猛烈撞击城门的巨响与士兵攀爬的怒吼交织成一片,战爭的烈度瞬间被拉升到极限!
守城的陈璃乃是下邳陈氏家主陈硅的从弟,此刻正站在城楼指挥,脸色因眼前景象而微微发白。
对方的进攻强度远超预料,几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更令他心惊的是对方的决心一一那悍不畏死的衝锋,仿佛人命只是冰冷的数字。
烟尘瀰漫中,他只看到下方山海军如蚁群般源源不绝地攀附而上,守军的箭雨和滚木石砸下去,虽然造成一片片惨烈的伤亡,但黑色浪潮的衝击势头丝毫不减!
“放箭!倒油!砸!给我狠狠砸!”陈璃嘶声力竭地指挥著,“后备队!左翼缺口!去增援!
快!”
他匆忙调动著城內庞大的兵力。
看著城下堆积如山的户体和仍在不断衝击的敌军,陈璃心中首次升起强烈的不安一一对面这个银甲將领太疯了!
这种不惜血的打法,似乎...不仅仅是攻城的压力?
但这种不安很快被城內“两倍於敌”的兵力优势带来的些许安心和临战紧迫感压下。
“哼,纵使你兵锋再锐,耗光了看你还拿什么打!”陈璃心中发狠,一边严令各部死守,一边紧张部署预备队修补防线。
一个时辰过去,如同滚烫的血肉磨盘绞过,
第一波二十万山海强攻部队付出了惨重代价,撤下来时已不足十万。
护城河几乎被尸体填平,城下血流成河。
第一波攻击的惨烈程度令人室息。
山海土兵顶著城头泼下的沸油、滚石、擂木和密如飞蝗的箭矢,在城墙下层层叠起尸骸。
巨大的攻城衝车在付出惨重代价后被推到城门之下,发出沉闷而震撼的撞击声。
撞锤每一次撞击,都如同敲在守军的心头。
一个时辰,仅仅一个时辰,城下山海军的尸体便堆积如山,血水匯聚成溪流渗入冰冷的泥土。
然而,就在守军稍稍喘息,正欲替换伤兵,加固受损城墙之际一“咚!咚!咚!”
太史慈阵中更加急骤的催命鼓声再次炸响!
“攻城军第二梯队一一二十万!压上!拿下城墙!”
太史慈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
他手中的牌,远未打完!
撤下来的残兵刚刚分列两旁,生力军已如开闸猛虎般再次扑向那座浴血城墙!
战爭的强度並未因第一波伤亡巨大而有丝毫减弱,反而更为决绝!
陈璃的心猛地一沉“这么快?!疯子!”他感到自己那点兵力优势的“安心感”正在被对方的疯狂无情碾碎。
陈璃被太史慈这种近乎疯狂的、以血换血的打法震撼了。
他甚至升起一股荒诞的愤怒,城內算上陶谦与糜家的援兵,足足有一百多万军队!是城外山海领兵力两倍还多!
若不是忌惮对方可怕的骑兵野战能力一一尤其是那支威震北方的【大汉铁骑】和將领的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