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豫兗来信,山海定计(求追订,求全订!)
三月初七,清晨,太湖畔,山海领帅帐晨曦如霜刃,剖开太湖氮氬的水汽,初春的寒意尚未褪尽,便已被一股肃杀惊悸的氛围冻结。
破晓时分,数匹裹满泥浆的快马如同惊弓之鸟,撞破营门,直扑中军帅帐,將充州雪片般飞来的告急军情狠狠砸在了帅案之上。
“一一报!三月初五辰时!
太平王张角,亲督千万大军,自冀州、青州猝然南侵!
百万黄巾力士为锋,席捲泰山、东郡!
丁原、鲍信、王匡、袁遗四部主力......全线崩溃!
正退守东平、济阴一线!”
斥候的声音带著狂奔后的嘶哑和目睹天倾的恐惧,字字染血,重重敲在帐中每个人的心头。
帅帐內,空气骤然凝结如铁!
炭盆的暖意瞬间被驱散,只剩下倒春寒的冰冷刺骨。
一眾山海领將校,周泰、廖化、太史慈、陈到、典韦等,纵然身经百战,听闻此等恐怖的兵力数字和泰山崩坍般的败绩,也不由得神色剧变,甲胃下的肌肉无声绷紧。
黄忠眯起了眼,花白鬚髮间锐气进射;高览握紧了柄,骨节泛白;沉默寡言的典韦,那魁梧如山的身躯散发出更为危险的低沉气息。
然而,帅案之后的陆鸣,只是手指轻轻拂过那张染血的羊皮纸,深邃如渊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片洞悉一切后的冰冷沉静。
他甚至未曾抬眉,目光仿佛已穿透军帐,越过千里焦土,锁定了巨鹿那位搅动风云的“太平王”。
侍立一旁的郭嘉,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近乎戏謔的弧度。他提起腰间的朱红酒囊,仰头灌下一口烈酒,辛辣入喉,化为一声旁人难察的嘴笑:
“呵,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太平王这手乾坤顛倒,选的时辰...可真是妙到毫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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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镇定,绝非作偽!陆鸣与郭嘉,这两位山海领的中枢大脑,早已在前天的海港城中获悉了此事,並做了无数次的对弈推演,预见了这一刻!
当朝廷威望崩解於渔阳公孙、颖川惨祸、龙气哀鸣之际;当豫充土族与何进、皇甫嵩在利益漩涡中撕扯內耗之时;当山海领抽身充州,主力压向乌程,逼迫得南方士族喘不过气之际·
黄幣再起的惊天一击,几乎是歷史的必然!
他们对这场足以焚毁帝国基座的剧变可能带来的衝击,对山海领在夹缝中如何自处、如何谋利,早已瞭然於胸。
陆鸣朝眾人瞭然一笑:“各位將军还是按照原本的节奏,按部就班的攻城即可,如此好的练兵机会,可能没多少天了。”
黄忠、周泰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抱拳道:“末將遵命!”
果然,山海领接到充州的战报才过去两天,太湖畔的山海营地就迎来了来自豫州、充州的使者。
豫州充州士族使者带来的那封措辞含蓄却透著绝望与妥协的信函,静静地躺在陆鸣的案头。
帐內,唯有碳火偶尔发出的啪声,以及郭嘉指尖无意识敲击著酒葫芦的轻响。
“终於来了。”
陆鸣拾起信函,目光如渊,扫过上面“默许吴郡”、“恳请回师幽州”、“或可再议”的字眼,嘴角掠过一丝瞭然於胸的笑意。
“太平王这一拳,打得够狠,也够准时。”
午后·帅帐密议帐帘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囂与紧张。
唯余松油火把啪作响,映照著陆鸣和郭嘉沉静的脸庞。案上摊开的,除了军情急报和来自豫充士族的信函之外,还有一份程昱通过特殊渠道送来的、言辞隱晦却意味深远的口信。
“豫、充那帮老狐狸...坐不住了。”
郭嘉懒洋洋地倚著凭几,指尖轻轻敲击著“充豫联盟”递来的橄欖枝:“东郡陈氏、汝南袁氏、潁川荀氏...喷,这串名头可是够嚇人的。
急火燎靛,想用吴郡这块他们早已鞭长莫及的烫手山芋,换我们北上幽州捅张角一刀?”
陆鸣的目光掠过那份带著士族特有的“体面”与“屈就”的密讯,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嘲讽:
“交易?他们无路可选了。
张角的『均田令』是衝著他们的命根子去的,比起我们占据吴郡,太平王的『王道乐土』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这交易,山海领自然做得。关键在...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我们从中,要拿到什么?又能拿到多少?”
两人心思电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