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重锋】亲卫紧隨其后,如重型撞城锤般轰然砸入这个缺口,重兵器挥舞间大开大合,將任何胆敢靠近的守卒砸成肉泥。
城头上的守將肝胆俱裂!
“顶住!把缺口堵死!杀光他们!”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不顾一切地將身边的精锐预备队成建制地投入高览所在区域。
重兵疯狂挤压,试图用人海战术將这个致命的楔子拔除。
一时间,缺口处血肉横飞,成了名副其实的绞肉磨盘。
然而,集中兵力死堵高览,东城墙其他区域的兵力瞬间变得薄弱空虚!
山海领那十万主攻精锐岂会放过机会?
在高览成功吸引了最猛烈火力的同时,其余方向的攀爬部队抓住战机,在军官的怒吼声中,凭藉精良的装备和战技,纷纷突破了守军因分兵而削弱的防线!
证!蹬!证!
又有数处城垛被山海土兵攻占!新的缺口接连出现!守军顾此失彼,疲於奔命!
“將军!东门多处失守!敌军精锐登城者越来越多!高览部还在扩大缺口!我军...顶不住了!请...请快发援兵啊!”
浑身浴血的东门传令兵几乎是滚到了陈琮面前,声音里带著绝望的哭腔。
陈琮霍然起身:“什么?!高览在哪?!说清楚!”
传令兵浑身颤抖,声音带著崩溃的哭腔:“高览!是贼將高览!他亲率...亲率一千铁塔般的重甲死士!不知如何冒死登上了东墙豁口!
那...那不是寻常精兵,是换上了步战重甲的高览亲卫!个个力大无穷!
那高览更是像...像疯虎!手中长一扫,我们的兄弟便飞出去一片!
他们...他们硬生生在东墙上清出了一大块立足地!缺口正在扩大!
守將正在调集所有弓弩、长枪去填那口子,可...可其他地方眼看也要顶不住了!”
陈琮听完描述,尤其是听到高览精锐尽出,亲率重甲猛土成功破口,山海精锐蜂拥登城的细节,眼中精光暴涨,非但没有惊慌,反而猛拍帅案,大笑出声:
“哈哈哈!果然!西门不过是疑兵之计!高览亲自衝锋,精锐尽出,这才是山海贼的真正杀招!
其意在必得!本將早就料到了!
陆鸣大在南是惑敌,黄忠在西是诱饵,东门!才是陆鸣程昱真正的主攻之地!
他们调我的兵去西门,就是为了让我中门空虚,好让高览一锤定音!”
自认看透对方所有算计的陈琮,信心达到顶峰:
“传令!后备一至五营、七至十营,共二十五万大军,火速驰援东门!
务必把登城之敌全数歼灭!给我把高览那个匹夫的脑袋砍下来!另外一一陈琮眼中闪过一丝狼厉与决然:“把本將的亲兵【丹阳武卒】也派上去!此战关键,在此一举!”
两万名精锐无比、身著丹阳精铁甲胃、曾让徐州各郡闻风丧胆的陈氏家族压箱底力量一一【丹阳武卒】,在陈琮的命令下,也如同下山猛虎般,杀气腾腾地衝出了內城指挥所区域,直扑发发可危的东城战场!
陈琮身边,只留下不到五万战力普通的杂牌部队,以应付“万中无一”的意外。
此刻,巍峨的射阳城墙上,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陆鸣大蠢带来的沉重压力依旧瀰漫南城西门在十万援军抵达后,勉强顶住了黄忠和【玄凤羽卫】製造的巨大麻烦,但城墙上零星的血战仍未止息;
而真正的风暴中心一一东城墙上,高览和他的【磐石重锋】营像一枚滚烫的钉子死死楔在城头,吸引著越来越多的守军像飞蛾扑火般涌来。
陈琮倾尽主力与核心家底【丹阳武卒】的投入,如同给这锅滚油泼进了冰水,瞬间引发了更猛烈的爆沸!
杀声震彻云霄,残肢断臂与破碎的兵甲四处飞溅,双方最精锐的力量在东门城头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残酷拉锯。
程昱站在中军瞭望塔上,目光冰冷地注视著东城墙那炼狱般的景象,他知道,当陈琮最强大的底牌离手扑向东门的那一刻,射阳这座坚城的命运,便已如同城墙角落那些在重炮轰击下落下的粉尘,无可挽回地滑向了崩溃的深渊。
他不动声色,手中紧握的一枚代表“致命后手”的黑色小旗,只待那个最佳的、一击致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