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没好气的说道:“可子泰对主公可没什么好印象,破坏了別人的精心谋划,还要登门拜访,主公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厚顏无耻的?
陆鸣一脸异:“我这不是跟公与待久了,为人处世处处向公与看齐么!”
沮授端起的酒杯的手僵在了空中,要不是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对面是自己的主公,手中这杯酒就要泼过去了。
沮授乾脆不与陆鸣斗嘴,一饮而尽杯中酒道:“走吧,子泰也想见见主公这位“大才”!”
陆鸣隨著沮授一路走街串巷,最后来到离刺史府稍远的一座普通民居前。
沮授感慨道:“本以为以子泰之才,必受刘虞重视,怎料子泰与刘虞的矛盾早已爆发。
子泰坚持不受刘虞的赏赐,此处还是他自己置办的。“
陆鸣点了点头,也感慨道:“偏狭固执,书生意气,不知变通,不畏强权,
不贪慕虚荣。但正是如此,才更令人尊敬。”
陆鸣话音刚落,院门便被人从內打开。
只见一位眉星剑目,面色坚毅的青年文士打开院门,朝著陆鸣二人说道:“两位远道而来,何故在门口评判田某,进门再行分说。”
陆鸣闻言也不尷尬,两人早就感觉到门后有人,说的那些话本就是说给田畴听的。
陆鸣和沮授抱拳行礼,然后跟隨田畴进了院门。
待眾人进入大堂,入座之后田畴亲自给陆鸣二人上了茶水。
陆鸣率先开口:“公与常常说起田从事,每每讲起,都说田从事好读书,善击剑,为人就如手中剑一般,寧直不弯。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田畴冷冷地回道:“田某不过是守著心中的信义罢了,无甚好说的。而且寧直不弯不就是不知变通么。”“
陆鸣解释道:“这个国家正是因为还有像田从事这样的人存在,才能让大家看到希望不是么。只要自己做的是对的事情,何必管別人怎么看待呢。”
田畴闻言缓和了语气:“陆县尉过誉了,田某自认没什么好夸耀的,我等还是说正事吧。”
陆鸣点了点头:“田从事想来已经知道,你们的谋划已经失败了。“
田畴闻言嘲讽地看了陆鸣一眼:“辽口城解禁之后我等就收到消息,不过陆县尉作为辽口城能保住的大恩人,如今在辽东的口碑可並不怎么好啊。”
陆鸣笑著回答:“陆某也没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就是一些流言罢了,反正陆某的领地也不在辽东,也没打算在幽州发展,民心人望对陆某来说並没有那么重要。”
田畴不解的说道:“如果陆县尉是为了稳定的战马渠道,为何不来我蓟县?
蓟县在刺史刘虞大人的治理之下,战马渠道肯定是不缺的。”
陆鸣反问道:“陆鸣一介异人,无根无势地跑来蓟县找谁寻求合作?陆某若没有打这一战,谁能高看陆某一眼?”
田畴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开口:“那陆县尉远在徐州广陵,又是如何看破田某的谋划?”
陆鸣知道田畴能同意见面,其实就是为了问出这句话,只是这件事早就跟泪授通过气,早就想好了还是用之前的说辞。
陆鸣正色回答:“这事真的是適逢其会,陆某一介异人,升爵异常困难,本想著北出塞外,与异族真刀真枪的拼上一场,用异族的头颅作为自己晋升爵位的踏板。
谁想的到刚到辽口城就赶上了此事,被捲入其中,而辽口城县令又承诺只要陆某尽力,事后陆某的要求辽东郡会全部兑现。”
田畴听到陆鸣的这番解释,神色更加缓和了下来,看起来对异族的態度跟自已差不多,那就是同道中人。
得到了答案的田畴嘆了口气,原来是机缘巧合之下破了自己的谋划,非战之罪。
陆鸣这个时候说道:“其实陆某虽然破坏了田从事的谋划,但从结果上来说,可能现在会更合田从事之心也说不定。”
田畴好奇地问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