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张寧的所求(求追订,求全订!)
五月的阳信城,在渤海之滨的暖阳下蒸腾著一股內敛而勃发的力量。
城外的阡陌纵横,新栽的粟苗连天翠绿,得益於那块神异土地的眷顾,一月二熟的丰收循环让飢谨远离。
城內街道拓宽整饰,商铺林立,工坊机声与校场上遥传来的、五十万新卒挥汗如雨、甲胃鏗鏘的操演声交织,形成这座新兴权力心臟独特的脉搏。
与帝国中枢洛阳传来的混乱、贪婪与绝望气息截然不同,这里是经过数月“韜光养晦”,如待出鞘利剑般积蓄著锋芒的山海领幽州基业所在。
这天午后,城东戒备森严的侧门悄无声息地开启了缝隙。
一队约二十人的身影,罩在不起眼的商旅行装之下,被全身覆盖著深紫重甲、气息宛如磐岩的周泰亲自引著,快速穿过了狭窄的门洞。
队伍为首者身形娜,素青衣袍,轻薄面纱遮住了容顏,唯有一双眸子清澈深邃如古井,行走间带著一种介乎神圣与禁忌之间的奇异气息,正是太平道核心,天公將军张角之女一一圣女张寧。
她左后方半步,侍立著一位身躯魁伟如山峦的虱髯巨汉,背负奇门长刀,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著尸山血海的惨烈煞气,压得空气都凝重几分一一太平军公认的武力巔峰,管亥!
右后侧则是一位看似年轻沉稳,却自光锐利如鹰、隱含力量的后起之秀张牛角。
城门的守卫认得周泰,更感受到那股非比寻常的压抑气场,但无人开口询问,只是將腰杆挺得更直,眼神中充满敬畏与警惕。
周泰的紫弯甲在日光下反射著冷光,他没有多余言语,只是用眼神示意亲兵清理出一条通道,
亲自护送著这一行特殊访客,直奔城中央那座森严壁垒般的城主府。
这队伍的到来,没有喧囂,没有宣告,却在肃杀沉默中掀起一股无形的暗流。
府邸深处那间由精钢夹层构筑、隔绝內外声息的密室,厚重的大门被无声推开。
陆鸣早已端坐主位,身旁分別侍立著郭嘉、戏志才与田畴。
暖融融的光晕流淌在桌案上摊开的幽州地图上,与门外张寧一行带来的凝滯空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著鱼贯而入的张寧三人,陆鸣和几位谋士脸上波澜不惊,毫无意外之色。
郭嘉甚至还懒散地举了举手中粗糙的酒葫芦,嘴角掛著一丝洞悉一切的玩味笑容。
对他们而言,太平军在帝国“分州詔令”掀起的滔天巨浪中找上门来,並非意外,而是时局演变的必然逻辑。
“张圣女,一別经月,风采依旧。”陆鸣的声音平稳,带著点尘僕僕从边关赶回的沙哑,开门见山,“北疆那点微末的平静,托赖於贵方数月前的“言而有信”。这份默契,陆某未忘。”
张寧微微頜首,面纱下传出空灵剔透却难掩疲惫的声音:
“陆將军客气。此非虚言,而是吾父与眾位师长,对將军守诺的讚赏。然天下大势倾覆在即,
昔日默契,恐不足以应对今日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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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透过面纱,直视陆鸣,带著破釜沉舟的决绝:
“此番冒味前来,所为者,乃是替吾父,替太平道上下百万教眾,请山海领在这即將到来的倾世狂澜中...或为同道,或至少...持壁旁观!”
她话音方落,身后的管亥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周身那股惨烈的杀气似有波涌,仿佛在为她的直言增添重量。
“哦?”
陆鸣不动声色,指尖在桌案边缘轻轻敲击,发出篤篤的轻响:
“同道?观战?张圣女所言危局,可是指那刘宏开出的『分州悬赏”,引得天下梟雄皆以贵军血肉为晋身之阶?”
“正是!”
张寧的声音带著一丝微不可查的急迫,清晰陈述太平道的恐惧与判断:
“朝廷威严散尽,然其『天级为尺,裂土分州”之詔,已將北方彻底点燃!
何进隱忍待发的爪牙、荆州士族拳养的私兵、边郡蓄势的驍锐,乃至无数蛰伏的强者、为求一鸣惊人的隱士...如今皆如嗅到血腥的虎狼,正滚滚匯聚兗州!
帝国人心不齐时,各怀鬼胎,我太平军可凭地利人和周旋。
然此令一出,诸力归一,皆指向吾父与太平道根基!
倾帝国数百年积威遗泽所聚之全力,我太平军纵有百万之眾,亦难...独力抗衡!”
她的话语在密室里迴荡,带著对即將到来的灭顶之灾的清醒认知。
隨后,她的目光灼灼,语气转为了极具诱惑力的拉拢:
“不过,若能得將军之力,则局面全然不同!
吾父及军中智者皆言:山海领根基深厚,非寻常!休养经月,精锐更胜往昔!
將军魔下如黄忠、周泰、蒋钦、太史慈、典韦、陈到、高览、廖化等天级史诗名將,不下八人!
更有玄凤羽卫、紫鸞虎费、黑焰虎賁、白联锐士等各阶特殊兵种逾二十万!
此等锋锐,正是我太平道所缺!
我太平道有席捲八荒之民望,有源源不绝之可战之兵!
將军握百战名將与精锐铁军!若两家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