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董卓发怒,李儒妙计(求订阅,求全订!)
豫州士族联军惨败於山海领之后不久。
充州前线,董卓军大营帅帐帅帐內炉火熊熊,却驱不散那股压抑的燥热与铁腥气。
巨大的充州舆图铺陈在案,上面密布著代表黄巾、朝廷军、董卓军及杂乱的豫充地方势力的標记,犬牙交错,宛如一盘难解的乱棋。
空气中瀰漫著未散的酒气和血腥味,一只青铜酒樽歪倒在案几边缘,樽身上赫然有一处新凹,
樽內浑浊的酒液浸湿了標註“鲁郡”位置的一片帛书。
董卓踞坐於虎皮帅椅之上,脸色铁青如覆寒霜,
他魁梧的身躯包裹著厚重的玄铁鳞甲,肩吞兽在跳跃的火光下反射著狞的光泽,胸甲上几道深刻的刀痕昭示著不久前刚结束的斯杀。
暴戾的气息几乎形成实质,瀰漫在帅帐之中。
“废物!一群废物!”他终於爆发,声如闷雷,蒲扇大的拳头狠狠砸在舆图上,“本帅刚刚大胜青州黄巾一场,张梁竟然还能在朱偽眼皮子底下流窜至此!我军三日猛攻,折损数千『虎”精锐,粮秣消耗无算,竟啃不下陈留这最后的龟壳!皇甫义真和朱公伟那两个老匹夫,肯定是故意放纵黄幣贼越境,想要坑本帅一场!”
他的怒吼震得帐慢作响,侍立在旁的几名西凉亲將,如郭、李催等人,均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董卓口中的“虎”,正是他那耗费心血打造的二十万【西凉铁骑】的骨干精锐,连续作战的减员和眼前看似唾手可得却又坚如磐石的青充壁垒,令他心火焚身。
要是魔下的將士真的不堪用,或者黄幣贼子確实战力非凡他也就认了,关键刚刚取得了些许战果就被名义上的友军“背后一刀”,故意放纵冀州黄幣精锐入场,害得他魔下损兵折將,丟掉了到手的胜利。
就在这时,帐帘被轻轻掀起一条缝隙,一丝带著阴冷书卷气的身影悄然滑入一一正是董卓的首席谋士兼女婿,李儒。
他一身藏青衣袍,面色枯稿,唯有一双深陷的眼窝中闪烁著令人心悸的幽光。
他无视了帐內压抑的气氛和董卓几乎要择人而噬的凶戾目光,径直走到案前,姿態恭顺却带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明公息怒。”李儒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蛇信摩擦,“充州胶著非是將士之过,实乃形势使然。然儒有一策,或可破解眼前危局,撬动乾坤,令明公威加两州,大业可期!”
董卓布满血丝的虎目猛地盯住李儒:“说!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帅不讲情面!”
李儒並无半分惧色,反而摊开手中一直紧握的一卷厚重的帛书卷宗:“明公请看,此乃属下耗费旬日,不惜动用埋藏最深的密谍耳目,昼夜不休方匯总之情报。
其目標,非是黄巾,非是朱偽、皇甫嵩,乃是一一陆鸣及其山海领!”
他一边展开卷宗,一边语速平稳却极具穿透力地讲述:“陆鸣,徐州异人,起於微末,然其发跡之路,堪称神异!
其人用兵如神,心狠手辣,更兼福运滔天!
初以弱旅在扬子江上大败汝南袁氏、庐江之战又再次大败汝南袁氏和会稽孙坚。
黄巾之乱,陆鸣更是先助荆州士族夺回南郡,在兗州、冀州扎下钉子,夺下东阿、阳信等城池。
接著破程志远十万黄幣於渔阳城下;再以阳信为饵,聚歼黄幣精锐十数万;更以一偏师之力,
连战连捷,竟在张角亲临青州之际,奇蹟般地夺下广阳、渔阳、涿郡、上谷、代郡,手握幽西五郡咽喉!
此等战绩,纵使皇甫、朱偽亦难企及!”
李儒的手指精准地点在舆图上山海领的位置和幽西五郡的標记上,加重语气:“明公试想,一介寒门异人,能在张角黄巾、边镇悍將、北地胡虏环伺下,於数月间裂土封疆,坐拥五郡基业,其人之能,其势之速,岂不惊世骇俗?”
董卓听著,眼中的暴怒稍敛,却多了几分惊疑与凝重。
幽州战局虽远,但他並非完全无知,陆鸣的名字和那些离奇的胜利早有耳闻,只是忙於充州缠斗,无暇深究。
如今被李儒系统地梳理出来,其崛起的恐怖速度与强悍战力令人心惊。
李儒见董卓听进去了,眼底精光一闪,迅速翻动卷宗,指向豫州部分:“更为关键者,乃在近日!
陆鸣此人,不止擅长野战攻坚,更精於政爭谋局,手段之狠厉果决,令人胆寒!
豫州王允、荀諶、袁胤等豫州士族人土,不满陆鸣势力深入豫州,更怀恨其此前以“同舟义捐录』石碑阳谋,逼他们倾尽家財缴纳海量赋税。
於是豫州士族倾全州之力,秘密集结近十万各家私兵死土,意图趁陆鸣主力北调之际,发动雷霆夜袭,一举覆灭山海营盘於譙县!”
李儒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冷冽的嘲讽和深深的忌惮:“结果呢?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陆鸣料敌於先,早已设下十面埋伏!
黄忠、周泰、廖化、蒋钦等大將亲率数万精锐,以逸待劳,反包围设伏!
是役,豫州联军主力葬身火海箭雨,主將袁术、顏良仅以身免,狼狈逃窜,荀、袁等家数代积攒之私兵精华、多年储备之甲胃马匹军械,几乎一扫而空!
战后清算,跪地乞降者逾六万!
此一战,非独解围,更彻底粉碎了豫州士族反扑根基!
王允之流,纵使心中怨恨滔天,短时间內也已无力再兴风浪,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继续筹措那索命的重税以求自保“清誉』!”
李儒猛地抬起头,枯瘦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一丝病態的红晕,语气变得无比锐利,直指核心:“明公!陆鸣之强,山海领之盛,已非寻常诸侯可比!
其有异人口中的『天下第一城”伟力护佑根基,存粮如山,军械精良,兵锋之锐,堪称当世翘楚!
更兼其本人布局深远,算无遗策,善於借势!
如今,他与豫州士族水火不容,势成死敌。
而这,正是我们千载难逢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