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兵部出来,柳毅凡长出了一口气。
月儿居然也长出了一口气,弄得柳毅凡一脸惊讶。
“你这丫头有何烦恼?怎么也学会叹气了?”
月儿撅着嘴说道:“我真不懂你们男人为何活得那么累,你,于大人,三爷,还有朝中大臣和远在南疆的军将,一个南疆惹的朝臣们钩心斗角,自己不团结外敌还不趁虚而入?”
柳毅凡无语了。
“月儿,是我要跟他们钩心斗角吗?我难道不是一忍再忍?是有人要我死!于大人又何尝不是自保?我只是不理解三爷为何这么做,总不会为了帮我吧?”
月儿撇撇嘴:“你可别自作多情了,即使你跟韶华合婚,三爷把银子花到你和韶华身上不好吗?何必拿钱填南疆那个坑?那么多银子,能在京城买多少房产地产?”
“所以我才不懂啊?我和于大人甚至福大人做事都有目的,只有三爷我看不出目的,其实这种更让人心里不安。”
“行了,你就别自寻烦恼了,三爷又不可能害你。他帮镇南军不就等于帮你?”
月儿说完一拍马屁股,催促柳毅凡快点回家。
回到清吏司月儿直接跑去了厨房,柳毅凡却去了后院的铁匠铺,贺志刚居然没回来,估计是在铸剑谷跟欧阳范云研究机器呢。
“三少,最近清吏司周边出现了好些生面孔,要不要抓一个回来问问?”
说话的是老刁,是暗卫中除郝剑、贺志刚之外的三把手,上回的毒烟弹就是老刁弄的。
“生面孔?是固定的人还是每天都换?”
“有固定的,也有常换的,而且还不是同一伙人。”
柳毅凡摆摆手:“先别动他们,这些日子咱主要精力放在造枪上,同时加快训练镇南军府卫,起码得达到入门武士的水平,才配当火枪兵。”
老刁答应一声跑了。
回到客厅,桌上有碗热乎乎的米粉和两个麦饼,柳毅凡忙坐下吃饭,看着狼吞虎咽的柳毅凡,韶华和月儿脸上都露出一丝苦涩。
韶华柔声问道:“三郎,你才十七岁,真用这么拼吗?”
柳毅凡叹了口气:“但凡有人给我遮风挡雨,我还用砥砺前行吗?”
吃完饭接着讲三国。清吏司大门紧闭,四角箭楼上都有暗卫站岗;童标带着三十名镇南军士兵在操场上负重训练,每人腿上绑着二十斤沙袋,老刁手持荆条,不断催促士兵加快脚步。
“孔明谓魏延、姜维曰:“汝二人且莫卸甲,可引兵去袭散关。把关之人,若知兵到,必然惊走。若稍迟便有魏兵至关,即难攻矣。”魏延、姜维受命,引兵径到散关。把关之人,果然尽走……”
柳毅凡也弄了把扇子摇,羽扇纶巾,谈笑间,军将的呐喊声不绝于耳,柳毅凡情不自禁推开了轩窗。
清风拂面,沁凉了心头一丝焦灼。
若从文不成,吾即从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