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楚远幸灾乐祸，“逃学那事终于被你爸发现了？”

李焕连啃苹果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就象被撒了盐的蜗牛摊成一片，“楚远同学，我好歹也是一直拯救你智商的人，说话客气点啊。”

张庭依旧人妻地在一边把苹果切成兔子状，“李焕我就不明白，你爸那么一个刻板老顽固的人怎么就娶了你妈这个不省心的又生了你和李然两个不省心的？”

……

下雪了。

李焕抬头张开嘴，雪花落在舌尖上，不明显的冰凉。李焕猛地闭上嘴低下头，一股莫名其妙的厌恶感忽然升起。

讨厌下雪，心底有一个声音嘶吼着。真是奇怪，明明自己一直都最喜欢看整个整个城市被雪包裹后再被人染黑的样子，现在却忍不住想要逃避。

李焕强忍住努力回忆的冲动，快步向前走去。

手机忽然响起，李焕看到来电显示后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马上要过年了，自己却被赶出门始作俑者闲杂还敢给自己发短信打电话。李焕冷笑。

手机断断续续足足响了快一个钟头，眼看还手机还剩下20%的电，李焕终于把手机放到耳边。

“李焕！你怎么又接我电话！我都在咖啡厅等你好久了！”苏笉的嗓子刺激地李焕脑壳子都疼。

“我没去学校的事是你跟我爸说的？”

除了苏笉，没有人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了。在自己告诉董素素自己不打算再念书后她的行动快得让自己惊讶，将校长到任课老师全部打点好，允许自己只在高考考场上出现。

也是，董家大小姐，李家夫人没有些手段怎么可以？

“我只是关心你……”

“苏笉，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自作聪明。”李焕冷冷挂了电话，不再理会。

手机那头，苏笉将不再发出声音的手机狠狠摔在墙上，“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

李焕敲了敲门，对着缓缓打开的门后的女子粲然一笑：“白姨我来看你了。”

白澜原本迷茫的眼神一变，“我是妈咪。”

“……”李焕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这女人是装疯。

“我是焕焕，不是棋棋。”李焕把刚买的蛋挞放到桌上扯下围巾。“吃蛋挞。”

白澜乖乖挨着李焕坐下，仓鼠一样抱着蛋挞慢慢啃，“你不是焕焕。”

“那我是什么？”李焕看着眼前这张和陈棋铭八分相似三分神似的脸有些恍惚。

“你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我会知道？”白澜小女孩般歪了歪头，一脸看shazi的表情。

“……”你！真！的！是！在！装！傻！吧！大！姐！李焕感觉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