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只得先轻轻的触碰菲的心扉，轻轻的推了一半门，从里头可以看到菲想隐瞒或者是说不出口的事情「……这样哪里是很好啊……」

「那个黑色犬神的黑狼国头子呢？」

菲听了睁了大眼睛「奶奶！不要随便进来我的心里…」

「那菲能好好的把事情说给我听吗？」奶奶柔柔的摸着菲的头，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我做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的…我都不知道了……」菲坐在地下，将头靠在奶奶的膝盖上「如果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承担的事情，只要我一个人牺牲，其它人可以快乐的话…我无所谓的，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可是，真的做了之后…我却觉得好后悔……」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变得这么自私…」菲幽幽的说着「……奶奶，还记得之前您给我做的药吗？就是…那个闻了之后就能维持人形的药水。」

「记得啊，怎么了？」

「那个药水的副作用…您知道吗？」菲苦了苦脸却笑了出口。

「副作用…这倒不知道呢，那个药也是我第一次为菲调出来的，菲是第一个使用的人…副作用什么的……菲不说，奶奶也不会知道呢。」

「只是闻药水，没问题，可是如果涂抹药水就…」菲摀住自已的脸「啊……这件事情能这样说给奶奶知道吗…总觉得好不好意思……」

奶奶轻轻地拍的菲的头笑了下，自己早在之前就已经知情了。之前遇见了伊狼，治疗菲的时候有碰触过伊狼的身体，那瞬间，伊狼跟菲之间的事情在奶奶面前可说是无所遁形。

「……是跟那个黑狼国头子的事情吗？」

菲轻轻的点了点头「因为那个药水的关系，阿大才被我诱惑…才对我有感觉…才会对我说出那些只想要我的话……」

「我明明知道我已经有婚约者了，不应该再去喜欢上别人的，可是为什么…」

「只是待在阿大身边就好舒服呢…越待越久就离不开他……」菲皱起眉头，想起伊狼胸口就像是有人掐住心脏一般的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菲伸手抓住自己的衣领，但是怎么样都解消不掉这种疼痛「好喜欢好喜欢阿大…从来没有觉得想一直一直跟一个人一直走下去……好喜欢好喜欢他啊奶奶……」

「喜欢他就去吧。」奶奶总是温柔的应对菲所有一切的不安和烦恼，这样的奶奶的确是过分溺爱菲，但是就只有菲一个孙子，不溺爱他还能溺爱谁呢「奶奶知道那个黑色的大个子也很喜欢菲的…」

「我知道阿大也很在意我，一直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可是…」

菲一皱紧了脸泪水就扑簌簌地颗颗坠落「药水的影响力没了之后，阿大就变回原本那个伊狼，不再看向我了、不再对我说那些喜欢我的话了…」

「没有药的力量，阿大根本不会喜欢上我…」

「之前他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幻觉一样的话啊…」菲不断擦去脸上泪，却怎么样都止不住它的流「清醒之后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原地这里，只剩我一个人还在喜欢他……」

「可是他却变得好陌生、好陌生…」

「奶奶，我该怎么办……」抬起脸看着奶奶，菲自己的脸上全被泪水给浸湿，连番这几天都没停过哭，每次被泪水模糊视野，都觉得自己一定会哭到瞎去…

「您说，这会不会是惩罚？惩罚我没有遵守跟婚约者的契约，所以…」

「嗯？菲还没有发现吗？」奶奶抚着菲的脸，双手擦去他的泪水「从一开始菲就没有打破什么约定啊，婚约者不是按照约定来履约了吗？」

「那个黑狼国的头子。」

「履约？黑狼国？」菲因为不太能理解奶奶的话而停下了泪水止住了哭，但还有些抽抽噎噎的「可是我的婚约者是杨戬…」

「哎呀？怎么可能会是杨戬？」奶奶摇了摇头「菲不是在缔结契约的时候分了一半的元神给那个婚约者的吗？杨戬是神，怎么可能拿我们妖仙的元神哪。」

「可是…」

「那个二郎神本来就是个很爱恶作剧的家伙…」奶奶做了一个俏皮的表情「看来应该要把他恶作剧过头的事情跟王母娘娘说说去，我可爱的孙子怎么可以这样被戏弄呢、真是气人！」

「奶奶、怎么会知道我把元神……」菲惊讶之余，像是小孩子做错事情那样想承认却又不敢承认，

「怎么会不知道啊。」奶奶捏了捏菲的鼻头「你有什么事情是奶奶我不知道的？」

「可是、如果婚约者不是杨戬大人………那为什么我能感应到他有我的一半的元神呢？」

「大概又是那个家伙对你施了法术的吧………天界那群神明施展法力高超过我们妖仙很多，没能发现也很正常的。」奶奶没好气忿忿不平不断的从鼻子里发出抱怨「那个杨戬真的是欠人抽啊，不打个小报告不行了啊真是…」

菲的表情还好些无所适从「…那我的婚约者是……」

「是那个黑狼国国王啊，我亲爱的。」奶奶低下身子将菲抱在怀里，

「你和黑色大个子的打斗奶奶有看见了，那个时候你受了好重的伤……奶奶怎么可能放着你不管呢。」奶奶用脸磨蹭着菲的头发「治疗你的时候我有遇到那个黑色大个子，虽然不是亲眼看见的…但是可以感应得到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