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生日,准备怎么过?”
不得不承认,人家这声哥,确实没有白叫。
居然还记得人家的生日日期。
不过房俊现在哪有庆生的心情。
房嫒是死了,但是她留下来的丑闻就像一块巨大的臭抹布牢牢的罩在他们房家头上。
当然。
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就像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一想到那些眼神,房俊的太阳穴就止不住跳动,手里原本要落下的棋子更是停下,不自觉捏紧。
宋朝歌像是没有察觉这些细微的情绪波动。
“不要总沉迷于过去的事,不是你的错,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趁这次生日,放松下心情,我在阿房宫给你摆桌,把……”
阿房宫。
宋朝歌应该是有口无心,可房俊瞳孔却不自觉收缩,旋即打断了他的话。
“宋哥,好意心领了,但是这次的生日我不过,也没法过。”
宋朝歌看着他。
房俊低着头看着棋盘,“我姐尸骨未寒,我却去庆生,我家里人怎么看?”
就算是再大的衙内,也不能真的肆意妄为,起码在家里,得当一个孝子贤孙。
这就和普通家里有很大差别。
寻常百姓家,倒是很容易出逆子。
要是换一个人,这个时候恐怕得忍不住笑了。
尸骨未寒?
房嫒的完整尸身恐怕到现在都没有拼齐。
但是宋朝歌何等城府,比大部分演员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任何异样,立即歉意道:“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
房俊默然下子。
“上次去看望房老,我碰见锦瑟了。”
“宋哥,你和锦瑟姐是你和锦瑟姐,不用为了我受影响。”
“你这话说的。”
宋朝歌笑道:“她和江辰是朋友,难道我和你就不是朋友了?我们认识的时间,应该比他们长吧?”
房俊没说话。
“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江辰,你上次说的那些,我后来想想,也确实有道理,不过我觉得,还是得确定好。不然我让锦瑟把人约出来,你们当面聊聊?”
房俊抬头。
“是锦瑟姐提的?”
“不是。是我个人的看法。”
宋朝歌道:“你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可要是弄错了目标……”
“有些事是找不出证据,也是不需要证据的。”
宋朝歌沉默。
“见面就不必了,我和他又不是没有见过,而且见过两次了。”
房俊拒绝了宋朝歌的提议,在他心里,或许已经把他这位宋哥当成了来说和的说客。
“该你下了。”
宋朝歌重新低头看向棋盘,“行,你既然都想清楚了,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始终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说。”
这应该算是一种表态了。
心情恶劣的房俊如雪中送炭,压抑多日的情绪这才舒缓了些,脸上也略微有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