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宁家的事情,司徒菁最近日日和太女和尹悦在一起,回府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今天难得是在自己的府里议事,商量完了事情,司徒菁第一时间就把想要蹭饭的两人打发走了,心情大好得来到了后院。
想到安儿最近每日里都等到自己回来才肯睡,小眼圈都有点黑了,司徒菁赶紧让小梅吩咐厨房提早摆饭,想着吃了晚饭,就搂了男孩儿,早点上床休息。
司徒菁进来的时候,安儿正在看账,见司徒菁进来,安儿放下账本,就依偎了过来,“菁姐姐,太女姐姐和尹姐姐她们走了?”
“嗯,可算是走了。”想起尹悦死皮赖脸想要留下吃饭,最后还是被自己赶走了,司徒菁心下满意,指了指男孩儿刚放下的账册“安儿刚才在看账?”
“要到年根了,府里的账册还有两个铺子的账册,都要看。”
“可累?姐姐帮安儿看吧”不舍得安儿操劳,司徒菁赶紧想要替他分担。
安儿柔柔一笑,自豪得说,“不用姐姐的,就这些账册,安儿一会儿就能看完了,姐姐不知道,如今两个掌柜的说的那些,安儿也都能听懂了呢,”
看着男孩儿发亮的小眼神,自信的小模样,司徒菁微笑了起来,
还记得才把他抱回来的时候,不过小小的一团,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宝贝都这么大了。算起来,安儿转过年就13了,虽说小脸儿还是肉呼呼的,可个子却窜了起来,尤其是葵水过后,肉肉的小脸,隐隐得也有了日后那清俊的模样,看得司徒菁很是欣喜。
可惜司徒菁因为自己宝贝长大了的这个好心情,在晚间却变作了折磨。
躺在床上,看着在自己怀里已经熟睡的宝贝,司徒菁口干舌燥,下腹燥热,欲望一浪高过一浪,
以前男孩儿还小,搂在怀里睡,司徒菁也没有什么可遐想的,可如今,男孩儿一日大过一日,身量虽还稍显不足,可也算是个正经的男子了,每日里还这么搂着,司徒菁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心爱的人就在怀里,毫无防备得挨着自己,就是神仙也忍不住啊,何况司徒菁这个开过荤,又正当年的女子了。可是一想到,上一世里,安儿在13岁上跟了自己的那夜,他惊恐的眼神,无助的战栗,疼得进气没有出气多的凄惨样子,司徒菁就什么欲望也没了。
还是太小了啊,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能承受住自己啊,怎么也得等他成年才行。而且,这一世自己可不会再不清不楚的就要了他的身子了,自己的宝贝值得最好的。
司徒菁的隐忍,安儿可并不知道,睡梦里往司徒菁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还蹭了蹭,最后把一只手搭在了司徒菁的腰上,这才满意。
司徒菁敏感的腰身被他这么一搭,顿时一阵酥麻窜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才堪堪忍住,
看了只管惹火,却丝毫不觉的男孩儿,司徒菁心里哀嚎一声,这个甜蜜又折磨人的小东西,自己可就快忍不住了啊。
生怕自己化身为狼的司徒菁,试探着把男孩儿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了下来,见男孩儿并未转醒,而是吧唧了两下肉嘟嘟的小嘴,翻了个身,司徒菁松了口气,赶紧往后撤了撤,靠在了床边上。
司徒菁不敢再看男孩儿,一边平复着欲望,一边把视线落在了黑暗里,强迫自己思考着宁家,分散注意力。
自己知道宁雅是退婚再嫁的,还是因为上一世的原因。
上一世,自己大概5岁上下吧,有一次,偷偷甩掉了侍女,跑出去玩儿,一直被圈起来养的小孩儿,一旦自由,就如同那脱缰的野马,撒着欢,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城门口。
看到城门口的亭子里有两个人在推搡,司徒菁就躲到了柱子后面,原本5岁的孩子,躲在那里,也不是要偷听什么,不过就是顽皮,所以听了一会儿,见天色暗了,怕回去会挨打,就赶紧往回跑了,根本没记住两人说的是什么,连这件事情也一点点淡忘了。
可是在现代的梦里,再次梦到那个场景,司徒菁却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因为那其中一个人是宁一卉,更年轻些的宁一卉。
17,8岁的宁一卉正对着对面的人,劝说道:“表姨,这是我娘的意思,卉儿也舍不得表姨的。”
被她唤作表姨的女子,不过24,5的年纪,闻言激动起来,把宁一卉递过来的包袱一把仍在地上,愤愤得说,“你们宁家也欺人太甚了,雅儿表弟本来是和我有婚约的,你们宁家却让他进了宫,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居然让我立即离京,去蕲州。蕲州那是个什么破地方啊,我可不去。我娘还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这么做啊,如今我娘没了,你们就如此行事,宁桂枝她,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宁一卉,面露同情,安抚道,“表姨,卉儿也不想这般啊,我们到底一起长大的。”
见宁一卉的神色不似作假,对面的女子语气软了几分,“卉儿,没了夫郎,表姨也认了,当年的事情表姨是不会说出去的,你帮表姨跟你娘好好说说,就让表姨留在京里吧。表姨以后都不登你宁家的门了,还不行吗?”
“表姨,我和舅舅都劝过娘的,可是娘,死咬住你在舅舅回门的那次上门纠缠,差点被人发现,这几年也总把当年的事情挂在嘴上,说是不敢信你了,定要让你离了京,她才能彻底放心。你也知道的,如今,君后刚去,舅舅很是受宠,多少人都盯着我宁家,此时是不能有半点差池的。”
后面发生了什么,因为司徒菁当时跑开了,就不知道了。
不过,听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在现代的时候,司徒菁从这番谈话里明白了,宁雅居然是退婚的,想起他那么受宠,最后还毒死了女帝,司徒菁不甘了好久。
重生后想起这事,司徒菁赶紧仔细回忆了当时在梦里听到的两人的对话,抓住了蕲州,君后刚去,表姨,回门这几个关键点,让暗卫细细得查了,得知一切都是真的,司徒菁长长舒了一口气,知道这次,宁家的事儿算是有着落了。
司徒菁谋划,安排了多年,才有了这次的事情。
那去宁家送信的,真的是胡丹当年的那个书童,不过这个信可不是胡丹写的。
当年胡丹和宁雅可谓是两情相悦,她的这个书童和宁雅的贴身小侍也是青梅竹马的长大,原以为等主子们成了亲,两人也能在一起的,不想,宁雅却攀了高枝,两家最终断了往来。书童不是那寡情的人,虽说跟着胡丹出了京,心里也一直惦念着小侍,一直未娶夫。直到书童一次去外地替胡丹办事儿,遇到了在倌馆的小侍,才知道原来宁家为了掩盖当年的事情,把小侍毒哑了卖到了倌馆。书童是个有心思的,当夜就把小侍赎了出来,自己也没再回蕲州,而是带着小侍隐姓埋名了起来。
按说书童是奴籍,逃奴只要是主人告到官府,是容易追回的,但是胡丹的那个情况,低调还来不及,哪里敢告,而那个小侍虽说被赎了身,可也是奴籍,两个人都没个合法的身份,这些年,东躲西藏的过得很是艰难,直到被司徒菁的人找到带回了京。
司徒菁应了两人,等宁家的事情了了,会给两人一个普通的户籍。书童想起刚把小侍赎出来的时候,心上人那一看就是被人反复玩弄虐待出来的一身的伤痕,本来心里就恨不得灭了宁家满门,如今得了司徒菁的话,还有什么不肯的,送信也好,作证也好,都一口应了下来。
至于替胡丹挡了致命一击,又沿路追赶她的那三个女子,可不是真的为了那所谓的1000两赏银,她们也是司徒菁的人,是一路尾随宁家的人去的蕲州,为的是护住胡丹,装作不经意的说出宁家,是想激怒她,希望可以让她进京,去督查院告状,当然如果胡丹最终没有选择进京,司徒菁也想好了其他的应对的办法,为了一举灭了宁家,司徒菁可是做了各种打算,志在必得。
至于那个画像,司徒菁原本可是不知道的,司徒菁把林玲安排在胡丹身边,只是想就近监视胡丹的,不想却得了这个画像,有了这个画像,省了司徒菁许多的谋划,真可谓是个意外之喜了。
回想起前后总总,司徒菁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得意的光芒,嘴角止不住的上翘,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宁家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就希望尹悦可以争气一点,接下来的那一剂猛药,她可是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