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先于理智做出反应,我下意识地闭上眼,指尖紧紧攥住他的衬衫衣角。
他感受到我的顺从,眸色更沉,俯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不像之前的克制,带着汹涌的渴望与隐忍的温柔,辗转厮磨间,将彼此的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车厢里的温度急剧升高,他的手掌顺着我的腰侧缓缓上移,力道带着恰到好处的掌控,既不让人觉得冒犯,又充满了不容挣脱的张力。
我紧张到心跳快要跳出胸腔,大脑一片空白。
混乱中,座椅被他轻轻放倒。
他动作带着沉稳的急切,每一个触碰都精准地撩动着我的神经。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宴州,毕竟,他平日里总是那么冷静自持,好像天生禁欲似的。
但是现在,他体力好得惊人,缠绵的吻从唇间蔓延到颈侧。
我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带着我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的动静渐渐平息。
沈宴州胸膛剧烈起伏,呼吸还带着未平的粗重。
他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沙哑:“这样的谢礼,我很满意。”
我埋在他的怀里,脸颊滚烫,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原来克制到极致的人,放纵起来竟如此让人招架不住。
我们就这么静静依偎着,花了很久才勉强平息了急促的心跳。
窗外墨色的天空星星依旧繁多,月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沈宴州似乎还浸在方才的余韵里,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后背,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家里电灯泡太多了,以后你要是不喜欢,就不在外面了。”
我面红耳赤,哪里还能说清楚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催促:“赶紧回家吧,都凌晨了!奶奶和孩子们肯定都等着急了!”
沈宴州低笑一声,没拆穿我的窘迫,整理了一下,这才发动车子。
……
与此同时,国内的时间还是下午。
精神病医院的病房里,日光透过狭小的窗子,在地板上投下一成不变的光斑。
苏雅欣被圈在这方逼仄的病房里,美其名曰养胎。
没有脚步声,没有交谈声,没有任何人跟她说一句话。
她每天能做的,只有对着空白的墙壁发呆,或是在不足十平米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一日三餐会有人从门上的小洞里递进来,餐盒碰撞的声音,是她一天里唯一能捕捉到的动静。
整个屋子里,留下的是灰蒙蒙的死寂。
苏念恩临走前的话让她日日活在惶恐里。
她知道这女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她就这么关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头上悬着一把铡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刀才能落下来,才是真正的折磨。
“有人吗?开门!开门!”
她攥紧拳头狠狠拍打着铁门,无论怎么叫、怎么喊,却始终连一丝回音都没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她心脏忽然提了起来,现在并不是吃饭的时候,难道,是苏念恩来了?
可病房的门打开,竟然是姜淑慧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苏雅欣心猛地一沉,瞬间明白姜淑慧的来意。
她深深